夏衍的眼睛虽然睁开了，可他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思绪有些混乱。
他下意识用手摸了一下头发，感受着蓬松柔软的触感，指尖染上一层白霜。沈文清……在给自己洗头？？
单人浴缸并不大，两个成年人在里面，难免有些拥挤。
青年坐在他大腿上面，被对方抱在怀里。
浴室充满水蒸气，水银镜遮上一层薄雾。他身体下意识变得僵硬，一动也不敢动，唯恐发意外。
沈文清像是打扮洋娃娃一样，为他准备好一切。
等两个人一起出去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男人拿起吹风机，细心地吹着青年细碎的短发，持续稳定的嗡嗡声，萦绕在耳边。平静祥和的氛围，让青年的困意再度涌了上来。
“衍衍。”
“…唔…”青年发出一点气音，眼眸半眯，听话任rua的模样，少了几分肆意张扬，莫名有些乖巧。
“一定要离开吗？”
“……”
“一直住在一起，不好吗？”
男人的声音很轻，夹杂在吹风机中，朦胧虚幻，仿佛只是随口一问，可倒映在镜中的脸，却异常的认真。
青年眼皮子一掀，淡淡的看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无声的拒绝。
“衍衍。”
男人放下吹风机，从后方将人抱在怀里，轻柔的吻落在青年的侧脸。
水银镜倒映出二人的身影，如同相互纠缠的藤蔓，根系缠绕，密不可分。
*
醒来的夏衍有点呆。粘腻的触感，酸软的肢体，红肿的唇，都让他感到极为不适。
哦！还有一个大型人偶娃娃，抱着他睡的正熟。
房间的窗帘关的严严实实，将阳光全都吞没，昏暗的室内看不清楚周围的情况。夏衍毫不客气的推了一把沈文清。
对方动了动，迷糊喊道：“早安。”
夏衍张了张嘴，有很多话想问，可话刚刚到喉咙，又被他吞了回去，反正之前也帮助过很多次。
只不过……稍微有点激烈而已。
“起来，我们要去警局做笔录。”
“嗯…好。”
男人的头蹭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夏衍把人推开，从床上坐起来，酸软的身体让他倒抽一口凉气，摸着脖子上的咬痕，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昨晚沈文清简直像是一条疯狗，攻击性十足，到处乱咬人。
而且……
艹！不知道是不是迷药的作用，昨天他中间就昏睡了过去，身体貌似没做清洁，浑身上下哪儿都不舒服。
“我先去洗澡。”
夏衍打开床头灯。
明亮的光线，照亮室内的一片狼藉。他揉了揉太阳穴，感受着男人投递过来的灼热目光，心尖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