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雀偏头,看见毛巾架上空空如也。
平时用来擦脸的那条粉色毛巾去哪儿了。
无奈,她抽了两张纸擦干,抹上护肤品出了门。
明雀敲响了隔壁的房门,对方半天都没回应,她贴在门板上偷听,猜着是不是上班去了。
虽然听蒋望说这人基本是晚上工作,但也没准有白天被叫过去的时候吧。
就在这时,门忽然被打开,明雀没防备差点趔趄进去,还好急中生智靠在门框边故作协调。
她咧开抹笑:“早上好。”
结果一抬头,迎接自己的却是一堵还在滴答水的,胸肌腹肌活色生香的赤-裸身板。
明雀对方只穿了睡裤的身板往上扫去,瞧着他在湿头发上搭着毛巾的模样,真诚发问:“为什么每次敲你的门,你都在洗澡啊。”
她不自然地偏开眼:“而且,而且你,你给别人开门都不穿衣服的吗……”
“素质真差。”
娄与征愣了下,看了眼自己的裤子,淡着嗓音学她说话:“我,我这不,不是穿着衣服呢么。”
他挑眉:“你说话结巴什么?”
明雀扑地红了脸。
神经病啊这人!
她抬头,“你昨晚是不是在我房间?”
“我是来感谢你的,张嘴就笑话人什么意思。”
娄与征胡乱擦了两下,把毛巾挂在脖子上,仰起喉结,故作回忆:“嗯……”
“你确实该好好感谢我。”
明雀:?
他转身往里走:“先进来吧,好冷。”
明雀:那是因为你不穿衣服啊!活该冷。
进了门,室内的暖气瞬间烘干了楼道里的阴冷。
明雀跟着他往客厅走,不料对方突然停下来转身。
她还没反应过来,娄与征的手就伸了过来。
他直接撩开她的刘海,手掌覆在了她的额头上。
明雀蒙蒙地眨了下眼,呆在原地,任由他试探,“怎么。”
“烧退了。”娄与征试了试她的额头温度,手毫不顾忌地往下探,放在她的后颈试着。
他粗粝的指腹摩挲到后颈肌肤的瞬间,她整个人顿在原地,分秒间感觉身体烧了上来。
两部分的体温都明显掉下来了,娄与征收回手:“你还挺好养活,吃了一次药就退了。”
明雀无语:“这是在夸我么。”
“估计晚上会再烧起来,自己注意点儿。”娄与征捞起椅子上的卫衣套头穿上,问:“糖浆喝了?”
她点点头,莫名有乖巧感。
烧了一晚上,浑身虚虚没力气,肚子饿得咕咕叫,明雀看了眼他空荡荡的厨房:“谢谢你帮我买药什么的,我请你吃饭吧。”
“你家有什么菜,我随便做点吧。”
“什么都没有。”
()他说。
明雀蹙眉:“那你平时都吃什么,靠吸收阳光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