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重要么。
在某种程度上是重要的,可在钱之前的东西,国家、家人、朋友等等,那都是比钱都要重要的东西。
想到这。
周盛来的容颜无比的坚定,看向宋翰钰道:“钱很重要,但它的重要性并不是它本身,而是我们赋予它的意义,拥有钱,我们可以吃饱饭,可以穿上暖和的衣服,这是满足自身本能的欲望,拥有钱,我们可以给家人更好的生活,这是满足人工欲望,拥有钱,我们可以让城市建设的更好,让国家更为强大,从而获得精神上的享受,让其他国家不敢小瞧了我们,这是满足高级欲望,而拥有钱,我们能够去帮助弱势群体,甚至可以为此而牺牲自己的利益,这是终极欲望。”
“我不看轻任何一种欲望,但也不认为,直接否决不利于自身的欲望的行为是对的。”
这一下。
不仅是宋翰钰听呆了,连宋知婉都很意外,周盛来能说出这一番话来。
他这是早熟么?
怎么感觉,已经熟透了。
宋知婉从来没有教育过周盛来这些,可以说都是他自己意会的。
或者说,是他从身边的人和事物里感受到的。
说完这些话,周盛来看向了周叙端,也没有强行说什么,而是道:“如果是你,你会选择短暂欲望的满足,还是选择克制自身欲望,成为创造价值的那个人?”
周叙端:“?”
怎么还轮到自己了。
不过周叙端对于周盛来,是那种盲目崇拜,两人虽然前后出生,可周叙端对于周盛来来说,那就是绝对的脑残粉。
他立马脱下了脚上的鞋。
试探性的开口。
“既然外国能产出来的牌子,我们自己国家也能产,我不能只想着自己能穿上球鞋,因为我一个人穿上球鞋,依旧没有人会愿意陪我踢球,相反的,若是我做了那个让大家都能穿上球鞋的人,那我能获得的不仅仅是一双鞋的短暂快乐,还能获得一起踢球的快乐?”
周盛来笑了起来,“你说的没错。”
他一个人穿球鞋有什么用,身边人都是穿的布鞋,他跟谁去踢球?
一开始穿着鞋是开心了,可在活动场上,当所有人都是布鞋,只有自己是球鞋的时候,异类就是周盛来了。
那时候的周盛来,还会开心么?
并不一定。
宋知婉都被两孩子的这一番理论给惊呆了。
更何况是宋翰钰,他没想到有一天,还会被小孩子给教育。
这件事情,周时誉回来之后,两夫妻躺在床上,宋知婉还兴致勃勃的和他比划着。
“你是不知道,盛来的那段话,瞬间让叙端抛弃了资本主义的思想,回归到了社会主义。”
这是自己儿子啊。
宋知婉能不骄傲么。
与有荣焉的,自然还有周时誉,他道:“我们的孩子,虽然说有小缺点,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肯定是有自己的判断力的,所以我早就和你说了,不用太担心。”
不过宋翰钰真的能这么容易就放弃么。
这段时间,他搬进了宋知婉家里,打算持之以恒的改变孩子们的思想。
对于周盛来,宋翰钰已经果断放弃了,这孩子太像华夏的领导层面了,精神上面是无法去改变腐蚀了,好在还有个周叙端能安排。
宋翰钰是真的很想要带走一个。
孩子们帮忙铺好床,宋翰钰就把周叙端留下来谈话了。
周盛来一开始还不愿意走,警惕的看着宋翰钰。
看他这样,宋翰钰只是微微一笑,“你是在担心么,担心你的弟弟,会被我说服?”
“如果真的会被说服,那就算不是我,他往后的人生,都会有无数的人出现,去说服他的。”
周盛来不可能守着周叙端一辈子。
他想了想还是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