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大岁数了,就宁宣一个儿子,外头看着不像话,他也想让宁宣多个兄弟帮忙。
陈姨妈看出来他的心思,脸上就露出一点伤心的神色。
宁大老爷看她眉头微蹙,也有些动容,心里叹了一声道:罢了,还是等过阵子再告诉她罢。
说着就坐到陈姨妈身边打量她。
没想到一年没见,自己这个正头娘子反而容姿焕发,脸上肉都多了起来。
三十多的人了,不擦粉都这么白净。时至今日他在看这张脸还是要赞叹一句自己当年眼光好。
只是年轻的时候喜欢冷美人,娶回来了又觉得玩着不痛快,不像外头的女人,在床上让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
陈氏腰板儿直,心思也淡,怎么弄都不喘,跟她做夫妻做久了就没意思。
现在千帆过尽,宁文博又觉得冷美人别有滋味儿了,太软了玩着也不够劲。
宁文博眼睛扫在陈姨妈胸口屁股上,慢慢地把手伸了过去。
陈姨妈跟他怎么也有过新婚燕尔的时候,看他的眼神心里就有数,当下就有点儿想吐。
以前宁文博至少生得好,现在都吹气成馒头了!
再说老太太尸骨未寒,当儿子的还想着下头那二两肉爽快,这还是人吗?自己以前怎么就看上这么个臭鱼烂虾!
陈姨妈看着宁文博摸过来的手,忍不住回忆起以前跟他花前月下被翻红浪的日子,当时样样都好,只恨日头太短。
后来她试遍了克夫的招数,都没屁用!
老太太在的时候老不让在脸上擦胭脂,说擦在颧骨上克男人,昨晚她顶着胭脂睡了一晚上,怎么今天这死人还活跳跳的!
陈姨妈抬头又看了一眼宁文博,腰一弯吐了一地,她常年喝药,吐出来的味道不怎么好闻,就是自己闻着都皱鼻子。
杜嬷嬷急急忙忙地拿了香枣过来给她塞鼻子,又叫人进来打扫。
宁文博伸在陈姨妈背上的手就慢慢退了回来,难得多了一点儿人性,担忧地着问她:“身子骨怎么还么养好,最近吃的什么药?早上吃的什么饭?”
陈氏当了一路流民,身子骨早就坏了,嫁到宁家之后更是三天两头生病,以前两人浓情蜜意的时候,宁文博总是要把她揽到怀里拍着背问有没有事。
现在他嘴里还说着关心的话,但陈姨妈心里已经没有一点儿温情在了,甚至连以前那种亲密无间的时刻都不能让她有丝毫动容。
王老太太要冲两回喜保命,成了全城茶余饭后的谈资。
街上卖豆腐的说:“蓝家不愧是书香门第,把女儿教得这么孝顺,竟然肯一切从简嫁过来给老太太冲喜。”
磨镜子的老头儿提着豆腐道:“这有什么,读书人知廉耻。要我老子看,还是段家更胜一筹,段大老爷也就是个富家翁,多讲究排场啊,还不是提前让嫁过来了,听说他们家本来想把宁大奶奶留到十八岁再出门子!”
不管怎么说大家又能搓一顿了!
段圆圆走在二房的路上,听着罗衣打听回来的消息就想笑。
她爹和祖爷本来就打算让她十六岁嫁出去啊,她等得但宁宣等不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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