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我会不会变成瘸子啊,我感觉我的腿都断了,太疼了。”
季远川听他这么说也慌了,但嘴上安慰的语气依旧十分平稳。
“胡说八道,怎么可能瘸,就是起来有些严重,等会儿黄大夫了,就没事了,你别担心。”
顾长盛似乎是信了,恩了一声后又道“夫子,我有点累了,我想睡一觉”
季远川能感觉到背上的人将脸贴在他的背上,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脖子上。
“夫子,顾长盛好像不是睡着了,是昏过去了”
另一人也道“夫子,顾长盛确实昏过去了”
这时季远川等人也终于爬了上来,正好赶上来救人的丙六班学生。
到顾长盛这惨状,丙六班上上下下都震惊了。
顾长鸣都忍不住反省自己,过去他是不是对顾长盛太过刻薄
可季远川来不及解释,背着人从他们面前快速地跑过。
那日的场景太过混乱,季远川记不太清。
当时他心中唯一的念头,便是快点将顾长盛送到医馆,至于其他,都可暂时放到一边。
从医馆出来的两人,虽然都是坠马,可结果却不一样。
顾长盛身上被包扎多处,如小腿,手臂,腹部等多处有伤,而且还昏迷着,起来就像是得了绝症。
而另一人除了包扎了腿之外,整个人倒是很有精神。
故所有人都理所当然的认为,顾长盛的伤,重得多。
可实际上,顾长盛只是皮肉伤,多加休养就能好。
而另外一人,恐怕会留下后患。
可又不是每个人都知道他两的具体情况,所有到的人只能从他们的外表来判断了。
考虑到顾长盛如今的状况,并且家中又有人来找,季远川便拜托几位杂工,将人暂时送到四宜小院休养,待他伤好后,再让他住回舍。
直到快要到四宜小院的门口,季远川才想起来还有一事没与顾长盛说。
“我去马场本就是为了寻你,你家中来了人,我暂时将那两人领到了四宜小院,等会儿,你便能见了。”
一说来人,顾长盛心里便有了些底。
“夫子说的可是有两人。”
季远川点点头。
“那我便知道了,其中一人应该是我母亲,还有一人是家中的老仆。”
季远川心道顾长盛的母亲,听说去世得早
他意外道“原来是令慈,她们只说来找你,倒是未说身份,幸好没有失礼。”
顾长盛笑了笑没有说话。之前,他想着也许能与夫子毗邻而居,可计划赶不上变化,夫子有了四宜小院,不用在外面租房。
于是,他只得放弃一开始的打算。
今日的一番筹谋,他一是为教训教训乙十三班,二便是想与夫子住得近些。
本来他并不想将自己弄得这么惨的,但当时他好像听见了夫子在叫他,他立刻改变了想法。
只是母亲与李嬷嬷的到来,恐怕会让他的谋划生出变故。
以母亲如今的性子,是否能与夫子的家人相处融洽
直觉告诉他,难,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