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村也有好几天了,不说天天上工,但也没有完全不上工的时候,她请假没工分是她自己的事情,队上也没几个人说过什么,但常月华就每次都要以一副长辈的嘴脸说上几句。
倒是真把她懒得同她这个手下败将吵架的容忍当做好脾气了,怕是把她的脾气给忘记了吧!
“我又不吃你分配的那点粮,你操心操心你自己就好,我的事情你就少插手,你地里的活不等人,我山上的药材也不等人,我要错过了采药材的时间,回头买药材的钱你给出?”
南墨挑眉问道。
常月华气的不行,还想再说几句,就又听到南墨开了口:“常同志你少生点气吧,心思也别总是想那么多,你最近头发掉的有点多吧,我瞅着你头上都有斑秃了。”
常月华原本还想要说的话就一下子卡在嗓子眼,她咔咔地转向南墨。
“你说啥?”
常月华声音拔的高高的。
“斑秃,也就是俗话里头说的鬼剃头。”
南墨认真地解释了一句。
常月华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从南墨的嘴里听到这样一句话,她脑子里面现在就回响着“鬼剃头”三个字。
她尖叫一声,也没心思和南墨在这个时候掰扯了,她匆匆地跑进了知青院里头,对着宿舍里头那一个镜子仔细地看着自己的头,果然在侧面的地方看到秃了枣子大小的地方,看着就十分的明显。
常月华的尖叫声在知青院里面响起,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嚎啕大哭。
“南墨同志,这里头是咋啦?”
有背着背篓同样打算上山的婶子在经过知青院的时候就听到里头那样大的动静,又见南墨站在知青院门口,下意识地就问了。
“南墨同志这是和谁吵架了?”
也不怪婶子们那么想,听听院子里头传来的那些哭声,再看看站在院子门口的南墨,下意识地就觉得可能有谁不开眼地招惹了那南墨,吵架大概是没吵赢的。
说起南墨那一张嘴,那简直整个青山大队最泼辣的女人都不是她的对手,人家一向是有理又能横的狠角色。
“哪能,我准备上山采药呢,常月华同志找我说了一下话,我就提醒她了一下。”
“提醒个啥?”婶子也是来了兴趣,急忙问道。
“也没啥,就是常同志被鬼剃头了一块,瞅着挺明显的,常同志毕竟是个女孩子,这会似乎有些受不住……”
南墨轻描淡写地说道,那斑秃的地方还挺明显的,就是她不说,只怕也早晚有人瞅见。
婶子们一听这事儿,那还真有点来劲了,再想想一个还没嫁人的姑娘被鬼剃头了一块,那还真的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