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书,你看着不就醒了么!”
南墨凉凉地看向还张大了嘴巴准备要嗷的支书,“我就说了没大事儿吧,看看婶子这骂起人来中气十足的样子,哪里是有啥大问题!”
南墨把银针重新插回到针灸包里去,她刚刚出来的着急没带消毒的,不过没关系,等她回了医务室就去消毒。
“你个小贱人,你要害死我!”
王翠芬看着自己还在流血的指尖,钻心入骨的疼痛到现在还没消呢,再看到那滴落的指尖血,她心疼坏了,都说一滴血十碗饭呢,这滴的都快有百来碗饭了!
“嫂子这话说的奇怪,你刚刚掐人中都不醒,我怕你再躺下去没事儿都要变成有事了,毕竟这个天躺在地上寒气重的很,到时候别好端端地邪风入体,再有个头疼脑热躺着了。
所以给你放放血,能让你清醒过来不说还能让你情绪高涨,你看,这放血疗法的效果是不是特别好?婶子你一下神清目明不说,说话也是十分的有力!这样一来,支书也能放心婶子你了。
毕竟你和支书岁数都不小了,也别成天老天爷啥啥的,万一老天爷真的给听进去了,应验了可咋整?”
南墨把针灸包往着自己外衣口袋一塞,她看向还没回过神来的支书。
“支书,你看婶子也都已经醒来了,这也没我啥事儿了,你看我是先回医务室呢还是在这里等一等?
我怕一会婶子再厥过去,也省的有人跑去喊我了,毕竟大冬天的大家都不容易,跑来跑去也辛苦!
当然,婶子也不容易,大冬天地在地上躺这么好一会一动不动的,一般人也很难做到!反正我是做不了的!就是吧,婶子下一次我掐人中的时候,你手别握的那么紧,我还当你是痉挛了呢!”
南墨连嘲带讽的话一说,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刚刚王翠芬那就是故意装晕了,还故意不肯醒过来。
这事儿干的也是够绝的了啊,为了不分家,她大冬天地往着地上一躺,这在青山大队里头能够干的出这种事情来的也就只有她一个了吧!
“娘啊,你咋地就这么狠心啊!”
赵兰花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哭的眼泪鼻涕的,“你咋能这么干呢!你这是要逼着我们去死啊,刚刚爹一口一个小畜生不孝顺的东西地骂伟龙和伟平,你明明就听的真真的啊,你咋能这么无动于衷呢!难道伟龙和伟平兄弟两就不是娘你亲生的不成?!”
“我呸!”
王翠芬被揭穿了自己装晕的事儿,这会也是破罐子破摔了,她凶神恶煞地看向赵兰花。
“真要是把我当娘,能见着我这个当娘的躺在地上他们还要闹着分家?”
王翠芬说,“他们这是巴不得我死呢!原本老二和老三不知道有多安分,不就是你们两个婆娘闹的,今天我就把话搁在这儿了,你们想要分家,门都没有!”
“娘你为啥不愿意我们分家,你敢说么?你敢说你打算给老四多少彩礼钱娶媳妇?老四张口问你要至少一百的彩礼钱!我们不分家,难道打算往后就这么供着老四和他媳妇不成?”
谈伟龙也火了,他大声说。
一百块钱的彩礼钱一下子就让围观的人都惊讶了,他们乡下地头,一家子一年也就最多攒下这么点钱啊,就这么着给人当彩礼?
她卫雪娇有那么金贵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