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我什么都没想明白的浑浑噩噩之中,似乎有个巨大的利器猛地刺入了我的身体。那个凶器不断地进出着我的身体,反复重复着撕裂的动作。
好不容易,我才明白过来,我正在被人强暴。
身后的人嬉笑着,用手握着我的腰,将我的身体往后撞着。伴随着淫秽的侮rǔ性语言和兽性的喘息,我几度痛得昏厥。
我还是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昏迷与昏迷的间隙中,在极度的痛苦中,我睁着无神的眼睛,看着前面。
不远处围着一圈人,有男有女,打扮不同,却都穿的是古装。许多人看着我,眼中全是不忍,有女子在低着头哭泣。
我仍然不明白正在发生的事情,但我很清楚我仍然无法控制现在这个身体,但激烈的疼痛却一直清晰地猛烈袭击着我,让我痛得几欲发狂。我忽然苦笑了一下,拉响炸药的时候,我还在想终于解脱了,不会让他们俘虏了去熬酷刑,没想到终于还是没能避免。
以前我受过对抗审讯训练,其中也有性虐待,但现在我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因此除了忍受还是只有忍受。
我正在苦笑,那位华衣金冠的年轻男子阴沉沉地冷笑着走到我的面前。他凝神看着我,冷冷地说:"还能笑得出来,了不起。看来你很喜欢这种事情,那我倒要成全你了。"
我不知他在说些什么。身后的人动作越来越粗野,一个做完,立即又换一个上来,从力量上就能感觉得出来,他们个个都是年轻力壮的汉子。我痛得眼前一阵阵发黑,根本无暇理会他的话。
当我再度从吊着的大树上被放下来的时候,天已是黄昏。暮色苍茫中,眼前一片迷蒙,我什么也看不清了。
忽然,一盆水泼上我的身子,随即全身伤口的疼痛感增大了无数倍。那是一盆辣椒水。我痛得再次哼出了声,随即咬住了唇。
那年轻男子在我面前蹲下,有些疑惑地说:"怎么现在变成了硬骨头?一开始你不是痛哭着讨饶吗?我喜欢看你哭,再哭给我看看。"
我躺在血泊中,静静地瞧着他,全身止不住地在疼痛中痉挛,但我虽然控制不了现在这个身体,却能够控制自己的灵魂。我终于开口了。谢天谢地,他们讲的是中国话,虽然发音有些古怪,我却听得出来是中国北方的语言,我会讲。
"如果你要折磨的是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那你就错了。我不是他,他已经死了。"我决定实话实说,大不了当我是妖魔鬼怪弄死我。我宁愿死,也不想再受这样的折磨。"我不过是借他的尸体还魂而已,真是慌不择路,怎么会上这样的身?"我低低地说着,脸上只是苦笑。
他皱紧了眉,瞧了我一会儿,突然冷笑一声:"怎么?又换了花样了?刚才是哭着苦苦哀求,现在又说自己是另外一个人了。"
他不信我的话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我轻轻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他又冷笑:"你也不用装神弄鬼,我不会让你就这么死了的。我要让你生不如死。等你养好了伤,我会将你送到翠云楼去。嘿嘿,我会告诉那里的老鸨,让你天天接客,更要接那种野兽堂会。我倒要看看,一向卖艺不卖身的殷小楼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说到后来,他的语气十分阴森。
原来,这个身体的主人叫殷小楼。既然说到了"卖艺不卖身",那多半就是艺人了,只不知是什么艺人。原来,那人是个王爷,却不知是什么王。
我正在沉吟,忽然下颌剧痛,于是睁开了眼睛。
那人正紧紧地捏着我的下巴,迫使我看他。"怎么?吓傻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他紧紧皱着眉,眼光有些奇异地打量着我。
我轻声问他:"现在是什么朝代?这里是哪里?你是谁?"
他一怔,随即放开我,站起身来。他看了我一会儿,忽然一脚踢上我的胸膛:"还在装傻,别以为这样我就能放过你。哼,你当初胆大包天,竟敢勾引我的小妾,那时候怎么不装傻?"
哦,我这才明白了,这身体的主人为什么会被如此对待。
那一脚让我痛得喘不过气来,不由得勉强蜷缩起身体,抵挡着随着那狠命的一脚而如排山倒海一般涌来的全身的剧痛。
血仍如泉涌,我只是苦笑。
原来仅仅一天之内,我竟然要死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