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娇娇、金凤,诸如此类一串儿的名字在卫澧脑中飞速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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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笔上的墨渍又干了,司户下意识放在舌尖又舔了舔,“主公,名字……”
说话间,可见舌头上一竖黑色墨迹若隐若现。
卫澧不耐烦瞪他一眼,他还不知道名字怎么的?
名字,名字……
名字还没起呢。
司户懦懦往椅背上靠缩了一下。
卫澧目光从户籍挪到桌上堆着的贺礼,又从贺礼挪到司户身上,最后在毛笔上的停住,“你平常都用唾沫当水化墨的?”
“事急从权,事急从权。”
司户讨饶致歉,神色略微尴尬,“平日里鲜少如此……”
“你今天埋汰着我了,我嫌恶心,你过几天再来吧。”
卫澧掸了掸衣角,微挑起的眼角带了几分倨傲冷淡。
司户一颗心上蹿下跳,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儿,急忙跪下道歉,“主公饶命,主公饶命。”
他狠狠一拍脑袋,这脑袋瓜子年纪大了就不好使,那卫澧的姑娘能跟别人家的一样吗?
那名儿得拿金粉银粉兑了山泉水磨出来的墨汁写,他个不长眼力见儿的老东西,咋就顺手舔墨抬腕子就要写呢?
要命了要命了。
卫澧食指抬了抬,“出去吧。”
他总不能说自己还没起好名字吧,那只能往司户身上找原因,让他改日再来了。
不过他也是挺膈应司户用唾沫蘸湿毛笔这种行为的。
司户忙感恩戴德谢道,“谢主公,那臣改日再来。”
他今儿能捡条命回去,亏得卫澧仁慈了,司户走后,腿脚发软,用袖子拭了拭额上的汗水。
卫澧头疼地揉了揉眼睛,上哪儿去取名字?
赵羲姮现在还没醒。
他在椅子上坐了会儿,不知不觉睡着了。
再醒来时候天已经黑了,睡得腰酸背痛。
侍女在外头敲了敲门,说夫人叫他去吃饭。
饭桌安在火炕上,满满当当摆着饭菜,多是滋补物。
因赵羲姮说要自己喂奶,因此饭菜少油少盐,对她好对孩子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