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浩然叫嚣,“我保证,我说的事情一定是你想听的。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卫澧到底瞒着你什么?他的过去到底是什么样儿的吗?”
卫澧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
苍白瘦削的面颊,因为休息不好,眼睛里满都是血丝,下巴上冒出青青的胡茬,整个人太不光彩了。
他这个样子,哪里值得别人喜欢?
连一点点姿色都没有。
过几天栀栀百日宴,谢青郁肯定要来的,他到时候免不得与谢青郁打照面,谁还不知道谢青郁原本是赵羲姮的未婚夫婿。
原本全盛时候都不如他,现在又这样憔悴的,到那时两人站在一起,旁人该怎么说赵羲姮。
心里说她眼光不好运气不好,错过了谢青郁。
卫澧一想那样的场景,就觉得无地自容,他给赵羲姮丢人了。
他又对着镜子看了看,打起精神,将自己的刮胡刀找出来。
想起赵羲姮并不愿意他用她的妆奁台刮胡子,还是起身去找别的镜子了。
动作间他的衣摆打翻了妆奁台下的一只小盒子,里头的东西全都洒出来了。
他心里奇怪,赵羲姮怎么将东西放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卫澧蹲下身子,将纸条一张一张捋好,准备给她放回去。
不经意间瞄到了上头的字。
“你想知道卫澧真正的过去吗?”
捏着纸条的手忍不住发抖。
这些……都是谁写给她的?
他喉结上下滚动了滚动,只觉得脑海一片晕眩,几乎要站不住,连忙将剩下的纸条全都打开。
果然……果然……
那个给赵羲姮写纸条的人,一步一步用诱哄的语气,旁敲侧击说他有见不得人的过去瞒着她。
是个人都会好奇吧……
所以……所以……
所以赵羲姮现在到底知道多少了?
他心慌头晕的几乎蹲不住,将手撑在地上。
侍女将晾干的衣裳收回来整理好,见卫澧这幅模样蹲在地上。
她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两步,小心翼翼问道,“主公,您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奴去将夫人叫来吧。”
卫澧听见耳边有人嗡嗡地在说话,过了许久,他才逐渐找回自己的声音,艰难问,“夫人现在在哪儿?”
侍女想了想,告诉他,“方才夫人抓了个小贼,将人押去审讯了,奴路过的时候,刚好看见他们押着人往地牢方向里走,夫人想必现在在地牢呢。”
卫澧手指蜷缩起来,“你看见那人长相了吗?”
如果,如果不是罗浩然,也许事情还有救。
侍女想了想,“身材十分高大,脸方方正正的,大概四五十岁的样子,哦!脸上还有道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