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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扬也是这么想的,以前的李酬虽然脾性暴躁,恶毒残忍却一直被某些臣子“哄”得很好,现在却让人感觉她精于算计,笑里藏刀。
怎么回事?
“还请瑜亲王以后不要有那么多顺道的事情发生,明白了吗?”
“……臣遵旨。”
瑜亲王还是那副忍气吞声的样子,陛下却比以前含蓄多了,以前可都是口无遮拦,指着亲王殿下的鼻子骂的。这是一部分官员的心里话。
那确实挺含蓄的,毕竟李酬说话可没有李子酬这么阴阳怪气的。
“继续,还有没有要上奏的?”李子酬可不管他们怎么想,她今天的任务是把杨得瑾提到的那几个人认完。
白清扬终于困惑地眨了眨眼望向那个高位。这就完了?她问责了丞相跟亲王,没有来对我兴师问罪?那她叫我来干什么?
“启禀陛下,京城东南角扩建之后,京城巡防司对其管控有些力不从心,臣请求扩充巡防营编制。”
杨得瑾看了眼他,不认识。
白清扬压下心中的疑惑看向武官的队列:季追鹿,京城巡防司的校尉,也是个平庸之辈,从景帝时期就是巡防司的校尉,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晋升。
前期在职还算敬业,但是自己夺位以后,他是朝中反对得最激烈的那个,大肆批判自己谋权篡位。后头犯了贪污,被自己流放到南疆去了。
李子酬:“准。”
“禀陛下,今年的春闱已经晚了很久,可不能再拖下去了。”
原书中,李酬上位以后耽于声色,不理朝政,今年春天又说要强娶女主角,把朝廷搞得鸡飞狗跳的。
本来惯例是在正月举办的科考一拖再拖,礼部和国子监的人上奏了好几次,每次都被搪塞过去,得不到拨款。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经费,礼部根本开展不了考试的工作。大批的生徒和乡贡滞留在京城已经好久了,实在是不好处理。
李子酬心想这个狗皇帝,教育大考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当做儿戏呢?
“会试啊,办吧,户部那儿领钱去。”李子酬随意应道,“好好办,这段时间辛苦一下。”
那礼部尚书似乎是难得听到皇帝说此类体己话,又同意拨款,十分激动地答谢皇恩。
白清扬倒也理解,六部当中就属礼部最为干净,都是些读书人,既不像刑部兵部那么威风,也不像户部吏部要跟人和钱打交道。
自己上位后就没怎么收拾过礼部,特别省心。但也因此,礼部在六部当中最不受关注,每年也就办个科举跟祭祀,有时候接待一下外宾,能分到的资金和人员十分尴尬。
这时文官队列里走出来一个身形清瘦的年轻人,她穿着绛红色的官服,带着略显宽大的乌纱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