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皎月放出她今晚最狠的承诺!
顾玄礼额角青筋再度跳跳,
就她的力气,拽不拽得断另说,让她自己再吃次苦头倒是极有可能。
顾玄礼冷静了许久,堪堪压制住再次不做人的想法,免得真将人闹哭闹生气了。
他忍着那只小手,将人抱进怀里,用下巴轻轻蹭了蹭小夫人柔软的发顶,一声长叹:“好,和夫人如实交代。”
大半夜,初尝云雨的小夫妇不滚被子,却要干巴巴交代,顾玄礼心里啧啧,他还不如当个太监,也免得受这煎熬。
可小夫人平缓温和的呼吸就落在他的胸前,宛若一直在包裹温暖他的心脏,这种独特的安宁却又叫他觉得,再憋,也甘之如饴。
他们以后还有漫长一生可以久久纠缠,他很期待,期盼。
一夜过得很快。
顾玄礼如今身体日渐恢复,睡眠也不似以往那般沉重难醒,总是会在林皎月睁眼前就起来。
醒来的第一瞬间,他察觉小夫人仍坚持不懈地握着他,他无语片刻,垂眸去看她哭肿眼的睡颜。
原来她昨夜哭得这般厉害,自己说到最后,以为她是困得不行,声音才逐渐朦胧堵塞,如今看来,她是哭到了半夜。
顾玄礼神色莫变。
原先,他对于过往诸事是否要告诉小夫人,本觉无所谓,甚至有时候看到她因他心疼,还会产生自得与近似自虐的快感,知晓原来还有人会心疼他。
可现如今,瞧她为自己哭成这样,他突然又有些后悔了,
不想再看她哭,哪怕是因为心疼他自己。
轻轻啄了口她的眼角,顾玄礼终于龇牙咧嘴将自己抽出魔爪,满是复杂地平息了好一会儿,才没打搅到小夫人,起身安静地推门去洗漱。
林皎月在关门声响后,悄然无息地睁开眼,她眨了眨迷蒙的眼,缓缓从床上坐起身。
腰酸腿软,昨夜的刺激可真是,太大了,
她悄然松了口气,脑袋里也轰隆隆若有回响。
趁着顾玄礼出去了,她赶忙自己将衣服都穿戴好,简单洗漱,却仍旧压不下脸颊的红和耳尖的烫。
明明两人已作了近一年的夫妻,也不是头一次如此亲密接触过,怎,怎就多了个东西,就让她害羞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