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时延半眯着眼,吸一口烟,然后拨通了冯蔚然的电话,出声平静:“你们TAXI那家最好的,就什么全国首家构建了病历图谱的医院周末上班吗?”
那可是治疑难病症的地儿啊。
“上,”冯蔚然声音都变了,“延哥你怎么了?”
蒋时延淡淡地:“那我明天去打一针狂犬疫苗。”
“被狗咬了?”冯蔚然松一口气,“打疫苗好像要24小时内,怎么这么晚打电话,你什么时候被咬的,有什么症状?”
蒋时延不着痕迹皱了眉:“没有被咬,就是和一条疯狗有过对视,然后现在不太能控制住手脚,也不太能控制眼睛,情绪波动很大,像狂犬病的大。”
明明以前他和唐漾之间不是这样,明明以前你圈一些小花大花送上来他也可以很理智。
这话显得没什么说服力,蒋时延补充:“我当时隔那条疯狗特别近,不是说很多病毒打个喷嚏就能传播吗?”
您这哪是传播,您这分明是甩锅。
冯蔚然知道蒋亚男今晚和哪些人在一起,“啧”一声:“延哥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你可能是和常心怡对视了一眼。”
然后意难平,冯蔚然没说。
“关常心怡什么事儿,”蒋时延莫名其妙,“狗是唐漾回来第一周我和她去南津街就遇到的,而且之后好多次这样……”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冯蔚然不想和智障废话,问:“你喜欢常心怡吗?”
蒋时延:“以前喜欢过吧。”
冯蔚然又问:“你喜欢你台湾那个女友吗?”
蒋时延已经不太记得了:“以前喜欢过吧。”
“前面都是铺垫和废话,”冯蔚然直截了当,“你喜欢唐漾。”
烟头颤下一束烟灰。
蒋时延缓吐烟圈:“我记得我们以前说过这个问题——”
冯蔚然语速压制:“那你能接受漾哥在别的男人面前醉酒,被别的男人送回家,你知道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说不定那人还趁着漾哥喝醉半推半就亲一下,亲两下,亲着亲着……”
烟掉下28楼坠入湿润的草地。
蒋时延喉咙发紧,切断电话。
回到卧室,他坐在地上,安安静静看了唐漾许久,然后去了厨房,再然后,随手找了条毛毯,披着窝到唐漾床旁的小沙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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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漾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蒋时延把自己送回家,自己给他上药,男人的肌肉勃发而美好,自己上着上着药,忽然鬼迷心窍,拽着他衣领胡乱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