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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时延格外戏多地把脸皱成一团:“哎哟喂,脂肪疼。”
唐漾“噗”一下没忍住。
语文老师扶了扶眼镜:“唐漾你给我站起来!”
等如今置身词下,两人才明白那时年轻不懂爱。
魏长秋软禁唐漾的地方是套房结构,除了窗户一应俱全。
唐漾开灯是白天,关灯是晚上,一日三餐专人送饭,伙食良好,唐漾空时就翻阅屋里的财经杂志,或者拿张草稿纸胡乱写画,看守唐漾的人来检查过几次,看不懂那些复杂的公式也就作罢。
房里有中央空调,唐漾自己倒无所谓,但肚子里揣着只小狗,她经常去厕所那扇高窗下透气。
偶尔肚子隐隐作痛,她一边轻抚腹部一边温柔地安慰:“小狗乖,很快就能见到大狗了噢。”
偶尔她在厕所里待久一点,会有人敲门。
唐漾踮脚小心关窗,按下冲水键。
水声“哗哗”,唐漾推门出来面无表情:“听说过便秘吗?”
果然女强人……敲门的人悻悻摸鼻子。
蒋时延也会想唐漾,想周四她来一休找自己时,肚子有没有很大,自己是瞎子吗为什么没看到。
想她怀孕会不会不舒服,会不会孕吐难受。
这时,他便会想起一个更让人惭愧的事实,漾漾孕吐被两个智障当成了胃病……不对,漾漾是可爱,他蒋时延才是智障。
周默每天傍晚会去看唐漾,唐漾给蒋时延说完事情,总叫肚子里的宝宝“蒋小狗”。
蒋时延听多了,某一次,忽然问:“那它会不会在你肚子里汪汪汪?”
唐漾不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我想冲回来打你。”
可打不到。
唐漾心情低落起来。
蒋时延在电话那头:“我想抱你。”
可抱不到。
两人同时失笑,笑着笑着,又沉默了。
更多的时候,唐漾问蒋时延情况。
通宵后的会议室如人一般昏暗沉闷,蒋时延面对一地烟头和噤声的高管,声音极其温和:“我有好好吃饭,好好休息,你也要。”
对方细软应“嗯”。
蒋时延唤着“漾漾”,整颗心都纠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