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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轻冽:“……”
“你知道我为什么经常贩剑惹你生气吗?”
江轻冽:“?为什么。”
季逢翎垂眸看着他,那双银白色眼眸里只装着江轻冽一个人,说道:“因为那样我就有理由收集各种奇珍异宝哄你开心,我就有理由将全世界的好东西都捧到你面前,让你知道你值得这世上最好的东西。”
“……”
江轻冽定定看着他,忽然开口道:“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不过是回馈了不值一提的一点,怎么我就要被说成讨好?”
季逢翎伸手过去,让江轻冽物理住嘴:“不行,那不一样,你别打断我。”
江轻冽:“……”
“若是不带任何心思的,我当然愿意。可是我要的不是你这种小心翼翼的刻意讨好。”季逢翎低声道,“你知道的。”
“我不要你自断傲骨,低声下气,只为去讨一点谁施舍的爱。”
“我不要你收敛脾气,磨平爪牙,只因世人也许会将其定义为矫情。”
“我要你恣意张狂,不可一世,要你洒脱不羁,此生快意酣畅。”
说到这,季逢翎忍不住抱怨:“我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我甚至还恨不得你多来点,你怎么还反倒为我委屈上了,擅自剥夺别人的快乐,不觉得很过分吗?”
江轻冽:“……”
这个快乐属实是建立在生气之上了。
季逢翎一条条数着:“什么叫你什么代价都不用付出,什么叫好像这就是你该得的?”
“你不是没有付出代价的。”季逢翎轻声说道,“你把你自己交给我了,这就是代价。”
“你要承受甘愿被我背叛欺骗的可能,你要承受被一个人牵动思绪的烦扰,你要承受自缚情网的束缚,你要承受拥有软肋的爱与恨。”
“你甘愿低下头同我解释和道歉,甘愿重金请来医圣先生为我诊治,还当冤大头花双倍的价格就为了而给我买一把趁手的佩剑。你甘愿给予我全然的信任和依赖,这就是我得到的最好的回报。”
江轻冽:“等等,医圣的事你听谁说的?莫堂?他完了。”
季逢翎:“……”
季逢翎:“不行!我答应他不说出去的!”
“还有,这不是重点!!”
“爱从来都不是平等的,也从来不需要太多的理由。我觉得值得,我愿意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