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地方车程三、四个小时,他们到的时候正好中午,写意打了电话便让吴委明一起去吃午饭。
一个妇人一直在门口张望,一见写意便笑眯了眼。
“写意——”
“任姨。”
写意随即转过头替吴委明介绍。
“任阿姨好年轻。”
吴委明奉承。
“吴先生,经常听写意提起你,多谢你平时照看她。”
她一边招呼一边倒了茶,又写意说:“我那天还对小谢念叨,怎么写意还不回来看我们。”
“姐姐呢?”
“楼上,小谢在陪她浇花。你先去给你爸上香吧。”
任姨说着就引着写意和吴委明朝书房的神龛走去。
写意刚刚敬了香,就听门外有人叫:“妈妈,爸爸呢?”
吴委明闻声望去,来人是名二十来岁的女子,一身家居闲散的打扮,却仍显灵动出众。他从未听过写意提过自己的家事,但不难猜测出此人是写意的姐姐。后面年轻男子大概的便是陪她在楼上浇花的小谢。
“这是我姐姐沈写晴。这是谢铭皓。”
她为吴委明引见。
“妈妈,爸爸呢?上次铭皓帮我种的桂花要开,好香的。”
说话间,写晴眼睛盯着吴委明看,吴委明正想和她打招呼,却见她眼神又一飘而过,似乎根本就是无视他一般。她也不和写意打招呼。
他顿觉蹊跷。
吃饭中途,写晴看见空的座位,突然问。
“爸爸,又出去应酬了?”
吴委明电光石火间明白了什么。
“你看出来了?”
饭后,谢铭皓哄写晴午睡,任姨去收拾碗筷,而写意坐在沙发问吴委明。
“有点奇怪。”
他直说。
“她只认得三个人,任姨、铭皓哥、还有我爸爸。包皮括我在内的其他人出现,一律会被她自动过滤。但是,只要不太说话,很多人都认为她很正常。”
写意说的很平静。“好几年了,我们完全接受了现状。”
他看着写意,隐约明白这位好友的坚强与固执来自哪里。
卧室里,谢铭皓正在替熟睡的写晴掖被子。
写意靠在门边微笑地看着谢铭皓的举动,“他们说小时候你也这么好耐性,总在姐姐的学校门口等她放学,就算她对你发脾气,你也不生气。”
“不论迟早,世界上也会有那么一个人这么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