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其实,你不该这样动用那个内线。”
薛其归说。
他们培养内线将辉沪那些见不得人的把柄捏在手里,其本意并不是要搞垮辉沪,而是在万不得已的时候为厉氏准备的一个可以反弹的筹码。
而厉择良居然为了泄一时之愤,提前动用了它。
厉择良看着窗外没有答话,薛其归识趣地不再提什么,退出办公室去。他侧了侧头,不知道怎么的,最近厉择良在公司的话越来越少,个性愈发陰沉地厉害。
回到家中发现写意有些异样,他问:“你看新闻了?”
“恩。这医药费是不是太多了点儿?”
她说。
“写意,”他原本在拿碗筷,却停下手中的动作,“你现在和我一起,倘若有人要动你半根头发那都是和我过不去。”
他似乎有些不悦。
确实——他为她出气,她却在怜悯对方。
写意察觉到他的异常,从后面环住他的腰,说:“阿衍,你生气了?”
“没有。”
他倒否认地直接。
“没生气的话难道是在吃醋?”
她故意说,“我同情那个朱安槐你吃醋?”
“不可能。”
他又说。
他明明气得要死还要嘴硬。
“是啊,你怎么会吃他的醋。那个姓朱的不可能比得上我的阿衍。再说这种人本来就是做尽坏事,我们这样做是为民除害,替天行道,除暴安良,除强扶弱,劫富……”写意说了一半发现最后这个成语不对,劫富济贫的话用在厉择良身上恰当些,于是换口说:“完全是为民出力,精忠报国。”
他最爱写意拍马屁,听了一席狗屁不通的废话脸色居然缓过来。
自恋、自恋、自恋、真自恋,写意皱起五官,朝他的背做鬼脸,并且在心里腹诽。
“你说什么?”
厉择良鬼使神差地转过头来。
写意迅速地换脸,憨厚笑道,“我是说侠之大者,厉总也。”
她一个人闷在家闲来无事,便让周平馨租了很多电影碟在家看。
“不看新闻,我们看dvd好不好?”
吃过饭后,她就腆着吃撑的肚子赖在沙发上,最近生病有福享,连碗都不用刷了。难怪古代女人都爱做病美人。
所以果真是,病弱有特权。
“我要看财经新闻。”
可是——这个男人却一点也不怜香惜玉,解下围裙就去换频道。
“可是……”她瞅了瞅厉择良,“可是我头晕,一看新闻那些主播面无表情地机嘎机嘎说国际时事就更头晕,连那天擦伤的胳膊也开始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