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老师打岔:“郑老师,大伙儿都盼着你回来呢。”
“你家那个胖小子就满月的时候我们见过,什么时候带到学校来让我们逗逗啊?”
另一位老师说。
“嗨,别提了,整天就知道哭。嗓门大得跟唱戏似的。”
邓老师笑。
顿时,办公室的气氛就热闹起来,和苏念衾在此的氛围完全不一样。没有任何人提到苏念衾的离开,看的出除了她,所有人都知道这事。
桑无焉也笑着寒暄了几句便离开,出门的时候不禁回头又望了那张桌子一眼,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他就这么走了,招呼都没有打。
三月底的某日,桑无焉发了一场高烧,开始她以为只是轻微的感冒,不以为意。
早上一起床发现胳膊上出现一些红疹。
到了医院,脸上脖子四肢已经发了一片,医生说是麻疹。
她从小到大身体都很健康,并未生过大病。医生说传染性很强,程茵不在,她俩本不住在学校和其他同学又不是很熟,想来也没有什么大碍,于是吃了药便昏昏沉沉的睡。
窗帘拉着,也不知道是何时,电话响了。
她擦了擦鼻涕去接,是家里的长途。
妈妈好像有灵犀一样说总觉得有什么不放心。桑无焉并不想让她担心,于是胡乱地说了几句便撑不住,急忙说有事挂了电话。
刚放下电话,她却有点想哭了。
真的好难受。
睡去后醒来,夜已经深了,身体却更加难受。她鬼使神差间按了苏念衾的号码。
本想只是听它响几下就挂,结果听筒里只响了一声,就接通了。
“喂——”他低缓而沉稳的声音从另一头通过无线电波传了过来。
一时她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说话。”
这个男人依旧严重缺乏耐性,语气严厉。
“桑无焉,你说话。”
苏念衾突然说。
桑无焉的愕然使掉眼泪的心情都止住了,“你怎么知道。”
她问。即使她用手机给他打过电话,即使他不是全盲,也不能看见屏幕上的来电呀。
这个男人,总是那么神奇。
“你有事?”
一个问题三个字,结尾语音略微上扬。
听他冷凝的语气,要是桑无焉此刻搪塞,是自己不小心拨错了,肯定会引的他雷霆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