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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啊。”褚一诺摇头,解释道,“他不是我男朋友。”
“可是……”老民警旁边的年轻便衣跟着开了口,“当时你被送上救护车我在现场,医生让家属跟车的时候,他直接上了救护车。”
*
褚一诺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太阳西斜。一缕淡金色攀着窗栏,薄薄地一层铺洒在地面上,像调色盘里温柔的暖色调。
什么时候出的太阳?
做完笔录把人送走,她头痛,也有些犯困,就睡了。
这一觉起来,太阳都快要落山了。
诶,等等。
褚一诺这会儿有精神了才反应过来,这间病房就她一个人,沙发电视衣柜一应俱全,跟酒店似的。
她这住的是,VIP病房?
VIP病房社保报销么?
褚一诺摸到床头柜的手机,马不停蹄地百度。
不多时,她咬牙切齿地恨不得撕碎这两个字:“顾,尧。”
……
开车等在路上的顾尧望着前方的红灯,鼻子有点儿痒。
他挠了下鼻尖,绿灯亮,顺着车流继续前行。
将车开进市医院停车场停好,他瞥了眼时间,拎起路上买的晚餐下了车,大步朝住院部走去。
一进病房空无一人,顾尧将晚餐搁在茶几上,走到衣柜前拉开把手,褚一诺随身衣物都还在。
他摸出手机给她打电话,却听见病床上在“嗡嗡”振动。
走过去一看,手机安然地躺在枕头旁边,上面来电显示着他的名字。
顾尧挂了电话,走出了病房。
此时天边晚霞橙红,太阳的金光在慢慢地洇开,变色。
顾尧在住院部后面的花园找到了褚一诺。
眼下正直饭点,花园里花草树木作伴,环绕在其中的除了她和一个小女孩儿,再无别人。
顾尧没有上前,而是双手一环胸,就着廊檐下的立柱闲适地倚靠着。弯着嘴唇,默默地当个观众。
落日橙黄的光打在她们身上,像舞台上的追光。
姑娘在跟着小女孩儿学跳舞,举手投足之间都是柔软与古典。
比起小女孩儿动作的生涩,姑娘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流畅到位,舞进了人的心里。
有些意外,她的节奏感是这么来的。
姑娘背对着他,光线透过单薄的病号服,能隐约瞥见病号服里那盈盈一握的纤腰,若隐若现。
侧目时,她的脸部线条精致。酿着的一颦一笑牵动着舞姿,糅杂于落日光影,合二为一,浑然天成。
像一朵落日下,万绿丛中盛放着的,独一无二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