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人显然也见了他,过了两三秒,矜贵地抬手示意,意味不明。
不知道是在回应范白的再见还是对许久不见的“老朋友”打招呼。
两人短暂对视,缄默。
范白了眼牧柏的表情,压下心底的疑惑“对,舒霖,他的宠物是一只很珍惜的乌龟。”
牧柏反应平平,只是“嗯”了声“回去吗”
范白这才又坐进后座。
坐在宽敞舒适的车辆中,范白向外面的窗户一直到牧柏上车、司机驱车离开,对面路边的那辆车都没有离开。
范白收回目光,着身侧默默发脾气的“金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牧柏应该是生气了。
范白伸出鱼鳍,试探地戳了戳抱臂着窗外风景的牧柏。
牧柏“”
牧柏没动。
范白又戳了戳。
被戳的地方痒痒的,牧柏到底没绷住,扭头,声音清冷“做什么”
范白反而愣了下,想了想,问“我之前是不是认识他”
范白没说舒霖的名字,但两人对“他”指的谁都心知肚明。
牧柏用沉默回答了这个问题。
范白又问“那你以前认识他吗”同样是世家的孩子,范白问出这个问题,但心里已经有点答案了。
“如果可以,我不想认识他。”
那就是关系不太好了。
范白默默把疑问揣回肚子里,不问了。
两人交谈的同一时间,舒霖那边也迎来新的客人。
尉迟君风风火火地过来,着舒霖身后的宠物医院直皱眉头“啧,你说的好好的就是这种好好的”
舒霖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不用担心,医生说什么问题都没有。”
尉迟君松了一口气,亲手接过舒霖手中的鱼缸,了眼今天晚上显得格外兴奋的小乌龟,挑眉“你给它吃什么了”
舒霖表情不变“可能是新环境,让它有些兴奋。”
尉迟君耸肩,不出是信了还是没信,警告“下次不准再带我的乌龟出门。”
“没记错的话,这不是你的乌龟吧。”
这话说出口两人都是一愣。
尉迟君上前一步,一把攥住舒霖的衣领,眼神凶悍,眼底却流淌着不易察觉的沉痛。
周围两人的保镖一呆,以最快的速度反应过来,姿态一变,互相牵制。
尉迟君咬牙挤出一句话“舒霖,别以为你那些小伎俩能再骗得了我。”
舒霖也沉了脸,伸手反握住尉迟君扯着他领口的手,扯了下嘴角“能轻易被我糊弄的喜欢,算得上真正的喜欢吗”
尉迟君被戳中痛脚,像只暴怒却不能反击的狮子。
舒霖只在一件事上误导过他,但只这一件事的后果他无法承受。
曾经还算亲近的好友又一次不欢而散。
尉迟君被闹得没心思再去想舒霖今天晚上行动的反常,紧绷着脸,在属下焦急的视线中驱车离开。
舒霖整理着领口,垂眸挡住眼底的情绪。
第二天范白到公司的时候,经历了不少目光的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