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范白最终也没有给牧柏传递信息,一个是这些信息似是席家的决策,焉知不是席苍故意放出来的,想让他传递给牧柏干扰牧柏的判断
第二个就是范白怀疑这是席苍在钓鱼执法。
不管哪一个可能性,都是席苍的风格。
啊,脑子不够用了。
范白决定躺平,还是当一条没有追求的无知咸鱼比较好。
“你要找席少爷吗”阿源仍然没有完全改口,还是习惯称呼席苍为席少爷。
范白点头“我在这里待得太久,我在公司的实习也快结束了,我的导师让我回去还有其它事情要交给我。”
阿源将视线从范白白净的脸上移开“我去询问少爷。”
没多久阿源回来,一脸歉意“抱歉,少爷正在忙,现在不方便见您。”阿源顿了顿,“而且因为您最近对我公司的决策了解较多,出于公司战略保密方面,希望您可以暂时待在这里。”
范白心中生出不妙的预感“我可以签署保密协议。”
范白的话还没有说完,几个常跟在席苍身边的保镖就走上来,态度强硬地收走了范白的手机“抱歉,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领头的黑衣保镖着下意识上前一步的阿源“源哥,这是上司的吩咐。”还请你不要为难我们。
后面一句话没有说出来阿源也能明白,席苍本就不是什么耐心的人,更不是什么为放手的良善之辈,能纵容地等到现在,已经出乎大部分知情人的意料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范白抬头望望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又掂量掂量自己的小身板,把这个道理拿捏得死死的。
很配合,甚至还主动询问“免得再跑第二次,我身上坚硬的锐物要不要一起收走啊。”
保镖一愣,反而被问憨了,他挠挠头,迟疑“那就一起吧”他来的时候还忐忑了很久,思考了很久怎么在范白反抗的情况下成功收缴东西,还不伤到人。
现在那些策略123都没用了。
跟在后面的新保镖默了默,有点明白为什么老大一直对这个人念念不忘了。
死水总是向往着活水的涟漪和潺潺。
席苍冷了范白两天。单方面的。
范白该吃吃该喝喝,一点都没觉得现在的生活跟之前有什么区别。
嗯,可能还是有点。
伙食没之前好了,日常周边也没有什么人跟着了,倒是清净不少。
席宅中不少下人都是惯会见风使舵的,之前虽然都知道范白是个“外人”还只是合作公司押在这里的小职员,但不论是席苍身边的一把手阿源还是老管家都对范白颇为亲近,自然也不敢怠慢。
但管家因事外出,而阿源也因为各种原因没再范白面前露面,不少人心思就活泛起来。
都说久仆成主,尤其是席家这种,一个小管事的身份说出去,指不定比一些小公司的老板还来得气派。
中年男管事抱臂,不耐烦地将饭菜放在桌上,并不轻巧的动作让银盘和底下接触的木头桌子发出碰撞的响声。
范白慢悠悠地放下游戏手柄过去吃饭。
避免再遇见席苍引起他老人家的负面情绪,范白这几天都是在自己房间摆了小桌子吃饭。
就是要劳烦这里的帮佣单独拿过来。
以往都是一位和范白相熟的女佣送过来,这次是一位中年男人,是女佣临时有事拜托了他。
中年男人摸了摸自己留着的两撇小胡子,将饭送到却没有走,而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范白聊起来“你怎么一直待在这不走啊,你没其它工作的吗我你在我们这也没做什么事情,成天待在房间打游戏。”
范白心想,他想走也要你主人肯开门啊。嘴上敷衍地答了两句,没有多说。
中年男人像是极不满意范白的忽视“听说你还是个名校高材生啊,来这些好学校也不怎么样,读了出来也没什么用。”
“我儿子跟你年岁差不多,现在全国在跑,名声很大,你在网上随便搜搜他的名字都能到他的照片。”
范白咬着筷子夹了一个虾仁,沉吟,今天的虾仁好像有点老了。
可恶啊,他的胃口果然被养叼了,被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腐蚀,回去后还怎么好好做他的红星接班人。
中年男人误以为范白沉痛的面色是在痛惜自己的“无能”,说得更起劲了“不说他自己的工资,就是别人把他请过去了,都有奖金。”
“你知道他是干嘛的吗”
范白把虾仁吃完了,绕过留下的素菜,想尽快让中年男人离开,避免他见自己不按“规矩”的吃法又念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