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识衣没理这个问题:“把这个吃下去。”
他从袖子里递出一颗玉白色的药丸来。
言卿好奇地眨眨眼:“这是什么?”
谢识衣说:“稳定修为的。”
言卿:“哦。”
他把那药丸吃下去的瞬间,惊奇发现本来筑完基,稍显堵塞炙热的感觉尽然全数消失了。
谢识衣又道:“结婴的前一晚,跟我说一下。”
言卿:“啊?”
谢识衣平静说:“我不在场,不要擅自结婴。”
言卿乖乖应下:“哦。”
同时心里奇怪,忘情宗的藏书阁里难道真的什么都有?不然为什么谢识衣那么熟练一切——无论是为他重铸丹田,还是他之后重新修行的每一步。好像将他一切的不适和困难提前预知。
谢识衣轻描淡写说道:“我问了宗主,你若想成为忘情宗弟子,有个最快的办法,就是拜入玉清峰。”
言卿差点一口水喷出来,想也不想:“不要!”
谢识衣停顿片刻,轻笑一声,语气凉薄:“拜我为师就那么不情愿?”
言卿:“说不要就不要,别想占我便宜!”
谢识衣都懒得说,在天下人眼中,到底谁占谁便宜。
言卿正襟危坐,颇有兴趣,跟谢识衣道:“谢识衣,我今天遇到了几个鬼鬼祟祟在外面偷窥的静双峰弟子。你们忘情宗的学堂是个怎么回事。”
谢识衣抿了唇:“浮台学堂,初入宗门的弟子都会进里面去学习一年。”
言卿:“那你去过吗?”
谢识衣:“没有,我当初拜入忘情宗,就成了一峰之主。”
谢识衣几乎是一眼看穿他所想。重生后的言卿就跟完全放飞自我一样,随心所欲,情绪想法毫不遮掩。
“你想入浮台学堂?”
言卿点了点桌子,微笑:“没错。”
谢识衣道:“浮台学堂教的是门规戒律,教的是三千道法。你去听这个做什么?”
言卿:“总得走个流程吧。天枢长老是哪座峰的啊,你给我记名到他那里。”
谢识衣幽冷的眸子看他一眼:“你问过天枢的意见了?”
言卿想了想天枢那个慈眉善目老好人的样子,点头说:“问过了。”
反正问和不问都是一个结果吗。
谢识衣很少回宗门,与清净苦修的年少时代隔了百年。所以完全不能理解言卿为什么会愿意去浮台学堂。甚至如果不是言卿提起,他根本就记不得忘情宗还有这样一个地方。
不过他还是开口:“言卿,三件事。一不要惹事,二不要下山,三……”谢识衣语气清冷说:“不要打着我故人的名号在外招摇。”
言卿:“?”
你到底是对故人两字有多大偏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