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炀俯身叼住他的唇,用力地含吮,吸到发肿。又直起身,抬高他的臀胯,让他看清结合处是怎样的淫靡光景,让他感受自己是如何被操得流水出精。
更让他明白,这场情事里,谁才是真正的主宰。
“要我射进去吗?”
黎洛在呻吟中挺腰扭胯,迎合性器插到自己最里面,舔了舔自己刚被含过的唇,喉结起伏,像是在回味,声音黏黏糊糊:
“要……呜嗯……都给我……”
段明炀满足了他的愿望。
他成了欲望的源头和归处,一遍遍地高潮,一次次地被内射,有时甚至前端正在哆哆嗦嗦地射出去,后方也同时被一股股浓稠的精液冲刷填满,前后精水淌下来把床单上打湿了一大片,都分不清是属于谁的。
一整夜,黎洛的双腿几乎没有一秒合拢过,被操得腿根痉挛,内穴发麻。段明炀的狰狞性器像只不知餍足的狂躁野兽,在饥饿了许久之后大开吃戒,以他的炙热与汁水为食,尝专攻他最肥美细嫩的甬道,啃食得那处熟烂红肿,再恶劣地用泄出的东西浇灌羞辱被自己尝透了的地方。
到最后一次的时候,黎洛已经累得快睁不开眼了。药效时间早已过去,可他依旧昏沉放浪,一半是真被段明炀操狠了,什么都没精力去思考,只顾沉沦于欲望。
另一半,其实是心底不愿清醒过来面对。
可一些难以翻页的回忆令他下意识地不安,攥紧床单,声音嘶哑地问段明炀:“这里……装监控了吗……”
他的腿在抖,嘴唇咬得发白,红透的眼睛看着对方。
哪怕为时已晚,他也想问出一个答案。
“谁会在自己卧室装监控。”
段明炀给了他一个奇怪的回答。
听起来意思是没装,但倘若追溯过去所发生的一切,这句话显然是假的。
段明炀分明装过的。
但黎洛还未来得及发表反驳,就又被一记猛顶操到了高潮。
前端已经射不出什么东西,干高潮持久且刺激,他在段明炀身下纵情地颤抖呻吟,水润泛红的眼中映着对方的倒影,目光却失了焦。眼前的面容朦朦胧胧,恍惚间,似乎回到了五六年前的那一夜。
一样的勾引承欢,一样的纵身欲海,一样的抵死缠绵。
一样的……倾尽情意。
段明炀的目光这次为他而燃了吗?
黎洛努力睁开困倦的眼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凑到段明炀眼前,鼻尖抵上鼻尖,才勉强看清了。
那双总是漆黑冰冷的眼里,幽幽地燃着炽热的光,眼眶周围一圈微微发红,透出凶恶的狠劲儿,又似乎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涩楚。
他心满意足了。
接着乖顺地趴到段明炀肩头,柔软的嘴唇贴着对方同样柔软的耳垂,缓缓地蹭,细细地吻。热气吸吐四五遍后,才好意思对着耳朵悄悄说:
“明炀……我好爱你……”
一如那年无数次的真心告白。
哪怕这一次换来的又是覆灭,起码在这一刻、这一分、这一秒,他看到了段明炀的情动。
对他的情动。
那么,任性放纵一回又有何妨?
永远得不到和能拥有瞬间之中,够胆够爱的人,总是会选择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