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洛穿着一双干干净净的白袜站在地板上,莫名有点局促,可能是看惯了段明炀高傲的样子,突然见他这样卑躬屈膝,难以适应。
“你起来吧,我可以自己脱……”
段明炀没有理会他,依然跪着,却没再脱他的袜子,而是攥住他的裤子边缘,连同最里面的底裤一起,缓缓褪了下来,往旁边沙发上一扔,裤子轻飘飘地落在了大衣上。
接着,又不知为何,替他重新穿上了靴子。
黎洛刚想问他要干什么,段明炀忽然往前半步,仰起头,张开了嘴——
“唔!”
黎洛瞬间咬紧牙关,什么话都问不出来了。
他做梦也想不到段明炀会帮他口。
本就半勃的下身突然落入温热的口腔中,舌头一舔,喉咙一吸,一下就被刺激得全硬了。
黎洛一阵目眩神迷,缓了半天才从一片空白中回过神来,低头望去,只见段明炀的英眉微微皱起,含着他的器物,不断吞吐。谈不上多么富有技巧,但男人的力度和深度足以令他血脉喷张,双腿发软。
“别……嗯!别吸……”黎洛颤着声喊。
分明是他处于上位,然而他却像是躺在砧板上的鱼肉,根本无法逃离段明炀的掌控,只能被对方施与的快感一点点吞噬,身体一寸寸滑下去,勉强撑着化妆台才能站立。
前方被亵玩的同时,段明炀的一双大手覆上了他裸露的后方,温柔而缓慢地爱抚,从他的两瓣臀肉摸到他的大腿内侧,反复揉搓着腿根处最柔嫩的软肉,直到把两处都玩得白里透粉了,忽然松开了嘴,埋下头,狠嘬了口一侧敏感的软肉。
“呜嗯!!”
黎洛腿根一麻,差点跪下来,前端颤巍巍地渗出了点晶莹的液体。
段明炀托着他的臀将他扶了起来,自己也跟着站直了,又去啄吻他的唇,嘴里带着淡淡的腥膻味,令人立刻回想起他刚刚做了什么。
“你不用这样……”黎洛撑着他的胸膛,微喘着气说。
“不舒服吗?”
“舒服的……”
就是因为太舒服了,所以才不想要。黎洛心道。
以往在床上,他们总是势均力敌,因为段明炀往往有些粗暴,激起了他体内的反抗因子,以硬碰硬,导致两个人像困兽一样纠缠不休,直至最后精疲力尽,谁也无法让另一方先投降。
唯有第一次的时候不一样。
那一晚,段明炀起初也如同此刻,温柔得不可思议,用一个个吻将他彻底软化,待他失去了抵抗的力气和心思后,便露出了食肉动物的利齿,开始了肆无忌惮地猛烈侵犯。他一点反击的余地都没有,只能敞开腿承受,被吃得渣也不剩。到最后又哭又叫,身体已经招架不住了,被酒精和欲望麻痹的大脑却仍在说“想要”,自然被玩得更惨。
所以,段明炀一味的温柔,可能反而是更危险的前兆。
“你可以粗暴一点……”黎洛挺胯贴过去,用自己的下身去磨蹭段明炀的西裤,企图夺回主动权,“我不怕疼……”
“我不想让你疼。”
段明炀轻吻他的额头,接着说,“把腿张开。”
黎洛心下暗笑。嘴硬的男人,说得好听,还不是忍不住了。
他乖乖分开腿,站在化妆台前,手里仍抱着自己的衣摆,往上提了提,整个下身都暴露在了空气中,两条光裸的长腿上边什么都没穿,下边却穿着鞋袜,有种难以言喻的情色感。
段明炀面对面地将他拥入怀中,覆在他耳畔,低声说:“回头看镜子。”
黎洛靠在他怀里,上半身稍稍侧了侧,扭过头,看向身后化妆镜里的自己。
腰部以上的部分穿戴得衣冠楚楚,领子前襟丝毫不歪,除了脖子和脸,一片裸露的肌肤都没有,称得上端庄稳重,高洁矜持。
可腰部以下,他全裸的臀胯正不知廉耻地蹭着男人西裤下的器物,两瓣紧实的臀肉被男人抓在手里揉捏,挤压出各种形状,腿根处隐约可见被男人嘬出的红痕。
对比反差,骚浪得他自己都觉得有点臊。
可段明炀若是想要用这种方式令他羞耻难当,手足无措,然后任其为所欲为,未免也太小看他了。
“我好看吗?”
黎洛透过镜子,对上了段明炀幽暗的目光。紧接着,轻轻摇晃了下被揉得泛红的臀,勾起一个与明净脸庞极为不符的挑衅笑容:
“想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