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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武的速度很快,半个时辰,就将京畿府的侍卫给带过来了。
顿时,荣禧堂哭成了一团。
宝玉眼睁睁的看着京畿府的侍卫将人带走。
当侍卫准备将赖大带走的时候,贾瑚拦住了,“这位就不用了。”
侍卫马上明白了贾瑚的意思,留下赖大,将其他人悉数带走。
“夜雪,你跟着去吧”贾瑚道。
夜雪收好账本,示意下人将账本带上,跟着京畿府的侍卫去了。
人都带走了,荣禧堂顿时清静了下来,贾敬开口道:“瑚儿,给老夫收拾一间屋子出来,这几天老夫就住在荣国府”,他现在一点也不想回宁国府,其实贾宝玉也没说错,都是伺候多年的老仆,但是,正因为如此,他才不想回去看他们为了钱财变得丑陋的面容。
“夜风,去准备”贾瑚也不问为何要住在荣国府,只是让夜风去办了。
“怎么回事?这是京畿府的侍卫吧?怎么来咱们荣国府了?”
“是啊,还来这么多人,是来我们荣国府缉拿人的吗?”
“京畿府现在这么大的胆子吗?敢来我们荣国府缉拿人,我们大爷才被封了礼部侍郎。”
“缉拿谁的呀?”
“不知道,咱们府也没人犯事呀?”
看到京畿府的侍卫上门的下人们纷纷议论,就在议论之时,他们看到了京畿府的侍卫带走的居然是府里的管事和婆子们。
“这是怎么回事,那不是钱嬷嬷吗?怎么被带走了?”
“还有李管事也被带走了。”
下人们议论纷纷,有机灵的下人早就去荣庆堂报信去了。
“什么?京畿府的侍卫把我们家的管事们抓走了?”贾母有些个没搞清楚状况,“好大的胆子,居然进我们荣国府抓人,还有没有把我们放在眼中。”
听到下人的禀报,王夫人沉默了起来,至于王熙凤,她抱着大姐儿,眼睛中带着些许的不安。
赖嬷嬷则是吓了一跳,担忧起赖大来了。
“瑚儿呢?瑚儿在府上吗?”贾母问道。
“在的,在的”报信的下人连忙道。
“什么情况,你一五一十的说来”贾母皱着眉头,在她的认知中,她家瑚儿回京城了,就应该没人敢对他们荣国府伸手了,而且贾瑚才被封了礼部侍郎,官运亨通,前程无量,京畿府尹再怎么厉害,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对付他们家,能当京畿府尹的,都是审时度势八面玲珑之人,为何今日来她们府抓人?即使真的是他们府有人犯了天大的罪过,也只会先派人来询问,而不是直接抓人。
“今日瑚大爷将府里的管事们都叫去了荣禧堂,我们也不知道荣禧堂发生了什么,突然京畿府就派侍卫来了”下人道。
“莫不是这些管事冲撞了瑚大哥哥?”王熙凤试探道。
听到王熙凤这么说,贾母就不乐意了,“瑚儿是我们家的当家的,不管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也不是他们一群下人能置喙的。”
王熙凤心下一紧,她刚刚不过试探贾母的态度,但是,贾母直接表示,不管怎么样,她都是站在贾瑚这边,即使和贾瑚对立的是在荣国府伺候多年的老仆。
“鸳鸯,去把瑚儿叫过来”虽然贾母私心是站在贾瑚这边的,但是还是得问清楚情况。
“是”鸳鸯得令,刚准备离去时,贾瑚带着贾琏、贾宝玉、贾兰以及赖大过来了。
“老祖宗”贾宝玉一见贾母就立马依偎了过去,告状道:“老祖宗,瑚大哥哥把咱们家的老仆都给抓走了,里面还有媚人的母亲。”
赖嬷嬷看到赖大还在,心中松了口气,心中不免十分的愧疚,这些年家中越来越富有,她是知道自己的大儿子和二儿子手中不干净的,大儿子是荣国府的大管家,二儿子是宁国府的大管家,宁荣两府已经很给她这个老仆脸面了,只是给得再多,也抵不过贪心。
“瑚儿?怎么回事呀?”贾母并未开口直接就是怪罪,反而是先询问情况。
“琏儿,你和祖母说说”贾瑚道。
“老祖宗,你是不知道我们家的老仆有多过分,两百颗鸡蛋,报账报了一百三十二两,就京城的物价,两百颗鸡蛋也不过八两银子,他们外出采买的东西,无一不是虚报了的,就四月份,咱们荣国府花销六千多两银子,其中,只有三成算是我们荣国府的正常开销,其他的全部都是虚报,虚报的这些银子全部都被这些老仆贪墨了。”
“仅仅就今年,他们已经贪墨了上万两银子,这还只是今年,翻看往年的账本,那更是触目惊心,十年下来,少说被他们贪墨一二十万两银子”贾琏现在想起来都还气得不轻。
听到贾琏这么说,贾母的脸色立马就拉了下来,“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