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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别气别气,我就问问,没想到倒是惹母亲伤心了”元春连忙安慰。
王夫人收拾好自己的心情,道:“如若瑚哥儿对环儿和琮儿有安排,让他去做,不用顾及我,反正他们只是庶子,即使分家也分不到什么东西,你父亲那里的我管不着,反正我的嫁妆只会留给我自己的孩子。”
“母亲这是在说气话呢,探春那里那么多东西,不是母亲给的吗?母亲也就嘴上厉害,心是最善良的”元春道。
“你呀,就知道哄我”王夫人打量着元春,突然想到了,“你首饰还没准备呢?”随后她又有些犯难,“我那里的首饰都老气沉稳得很,你带也不合适,明天带你们几个姑娘去玲珑阁买些首饰回来。”
“母亲”元春想阻止,让王夫人不要准备得这么夸张。
“就这么说定了,银钏,你去和老祖宗禀报一声,然后再去几个姑娘说,明天去玲珑阁”王夫人道。
“是”银钏连忙出去了。
见王夫人已经定了,元春只能无奈摇头。
“晋阳侯府的诗会,二爷去吗?”王熙凤问道。
“晋阳侯府要办诗会了吗?”贾琏有些迷茫,休沐了三日,他也开心了三日,拿着他哥给的银子,和那些朋友吃肉喝酒,好不快活,只是,快乐的时间是短暂了,三日后,他又开始了苦兮兮的读书生涯,外面什么情况,他完全不知道,好不悲催。
“二爷如今还真是一心只读圣贤书,外面什么情况都不知道”王熙凤瞪了贾琏一眼。
贾琏也觉得委屈,“晋阳侯府办不办诗会和我有啥关系,就我这水平,也参加不了呀。”
王熙凤被气到了,深吸一口气,“去也不一定是要写诗呀,也可以多认识一些人,拓展一些人脉,你哥可是在诗会上当裁判,还带着太太、元春、迎春一起去参加。”
“我的人脉有我哥就行了,我哥就是我最大的人脉,不过二奶奶原来是想去诗会热闹热闹,但是他们写的诗你听得懂嘛?”贾琏表示不太相信。
王熙凤气得想吐血,她是想去吗?她是想说这个吗?。
“二爷,瑚大爷身边的人过来了,他想请你和二奶奶过去一趟”平儿进来禀报道。
“这么晚了?”贾琏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全黑了。
平儿点点头,“说现在请你们过去。”
贾琏起身,理了理衣服,对王熙凤道:“走吧,我哥应当是有什么急事,好在还没梳洗。”
王熙凤让平儿给她整理了一下发髻,然后跟着贾琏一起来到荣禧堂。
王熙凤发现荣禧堂的布局变了,和之前贾政、王夫人住在这里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整个屋子变得清雅起来,屋子里的摆设也少了许多,不再显得繁复,但是,就摆设的精致程度,就知道价格低不了。
“坐吧”贾瑚对贾琏夫妻道。
贾琏和王熙凤对视一眼,然后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府里的下人婆子们换了一批,可还适应得过来?”贾瑚问道。
“都能适应,并没有感觉到已经换人了,反而感觉比以前更舒坦了,之前向厨房要个什么要等上许久,现在,很快就送过来了”贾琏忙道。
“那就好”贾瑚道。
“大哥,你这么晚叫我们过来,就是为了这个?”贾琏有些不大相信的问道。
贾瑚听贾琏这么问,笑了,道:“说正经事之前总是要先说些有的没的缓和一下气氛,总不好一上来就切入正题,惹人紧张。”
贾琏放松下来,也跟着笑了,“大哥,你总是这样风趣,啥事儿呀?”
“没什么,只是想让你们看看这个”贾瑚给了夜风一个眼神。
夜风抱着盒子走了过来,然后将盒子放到贾琏手上。
贾琏不明所以的打开盒子,发现里面是一沓一沓印子票,拿起一张印子票,看清楚了上面的名字周瑞,顿时,他的脸色都黑了。
王熙凤在贾琏打开盒子,看到印子票的那一刻开始,脸色就变了。
贾琏向王熙凤看了过来,瞪大眼睛,压抑着怒火,问道:“这是你干的?”
王熙凤看着贾琏难看的脸色,有些慌神,“我、我、我……”我了半天都说不出话来,明明平时她是最会说话的,这一刻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了。
“王熙凤,我倒是小瞧你了,放印子钱,你知不知道,放印子钱是会断子绝孙的,你怎么这么缺德呀?为了一点钱,你就敢做这种损阴德的事情,还有什么是不敢的?”贾琏也想过,王熙凤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但是他以为不算什么,就没有管,没想到居然是放印子钱,
印子钱动辄就是让人家破人亡,朝廷有命令,不许放印子钱,落魄到要借印子钱的人家,哪一家不是家庭不是已经很穷很穷了,而印子钱利滚利,最后还不上印子钱,男的被送去挖黑矿,女的长得好的就送去青楼,长得差些的就送去人牙子那里做苦力,一个家就这么家破人亡了,这种事,这个女人都敢沾染,是想钱想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