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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你去送送荣国侯,荣国侯身份尊贵,可不是一个庶子能够接待的”杨氏道。
“荣国侯,请和小子来”沈长安道。
贾瑚抱拳道:“晋阳侯,长公主,侯夫人,在下先告辞了”,说完就跟着晋阳侯世子离开了。
沈长安将贾瑚送到门口,在没人的地方还给贾瑚递了一封信。
等贾瑚走后,长公主怒视着杨氏,“贱妇,早知道你如此善妒,当初我就不应该给我儿子求娶你。”
杨氏看着长公主越生气,她就越开心,“可是当初长公主可是百般哀求祖父求娶我,祖父无奈,见你如此执着,才同意将我嫁与你的宝贝儿子,长公主当时可是喜不自胜呀?长公主送的那些聘礼,可都是一些好东西呀,当铺的掌柜都说,那些首饰成色极好。”
“贱人,你怎么不去死”长公主气得浑身发抖。
可是杨氏根本就不生气,反而心情极好,“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活着,我可比长公主年轻,活的一定会比您长”,说完,杨氏心情极好的带着丫头们离去了。
“你看看你的这个媳妇”长公主对晋阳侯道。
晋阳侯看着杨氏离去的背影,长叹一口气,都是他的错,只是伤害已成,而且表妹也实在可怜,他夹在中间,也非常难做。
“表哥”长公主身边的妇人眼泪落了下来,凄惨的叫了一声表哥。
“都是我不好,如若不是我,夫人便不会这样,只是,能否不要让夫人一口一个庶子了,夫人如何折辱我都行,可是,长平是表哥的孩子呀?他才这么小”妇人的眼泪落得更凶了,晋阳侯心疼的走过去安慰。
贾瑚回到家,打开这封信,信件是用簪花小楷写的,字迹工整,已经有自己的风骨,一看就是女人的字,贾瑚仔细读了这封信,很明显,写这封信的主人是晋阳侯夫人,信很短,只是警告了贾瑚,说如若将元春嫁给沈长平后,她会如何对付元春,并且当初太上皇已经向他祖父保证,晋阳侯的爵位只能由她的孩子继承,即使她家长安没了,爵位也轮不到沈长平来继承,信的最后又语词恳切的说,她是真心为陈长安求娶元春的。
还说了,她知道贾瑚为元春的婚事发愁,也知道贾瑚马上进入朝堂,面临太上皇与皇帝之前的漩涡,贾瑚定然不想将自己的妹妹贸然嫁给一个会介入两党之争的家族,现在朝中局势混乱,也看不到谁投靠谁,谁是谁的人,元春嫁给沈长安,不用担心两党之争的问题。
所有人都知道,杨家与晋阳侯府已经势不两立,所有人也知道,她与长公主不睦,日后晋阳侯真出了事儿,毕竟是皇室血脉,皇上总不会赶尽杀绝,她和沈长安是安全的,而且,贾家与她联姻也是好事儿,毕竟贾家已经放弃军中的势力,再贸然和武勋家联姻会让上头以为贾家想要文武联合的,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和她联姻就是和杨家联姻,代表了文官的势力,而且她们杨家还是中立的。
贾瑚看着这位晋阳侯夫人的信件一桩一桩列得如此详尽,说不心动是假的,但是,顾虑多也是真的,晋阳侯府实在太乱了,他舍不得让妹妹嫁去如此不堪的人家。
晋阳侯夫人似乎也料到了这一点,还说给贾瑚时间考虑,她与贾家的联姻在彼此双方成亲前都算数。
贾瑚有些无奈,最后,将这位晋阳侯夫人的信带给了贾母和王夫人。
贾母和王夫人看完信,都有些懵。
“今日孙儿在晋阳侯府看了好大一场戏”贾瑚将今日去晋阳侯府赴约的事情详尽的与贾母和王夫人说了,从最开始晋阳侯带着庶子过来迎他进去,再到长公主出现,再到这位杨夫人彪悍的出场,最后再收到这封信。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当初,文华殿大学士的孙女可是咱们京城中鼎鼎大名的才女,求娶的人那么多,结果嫁错了人,变成如此模样,实在令人唏嘘”贾母以前自然也见过还未出阁的杨氏,内阁阁老的孙女,多少人家想求娶,结果嫁到这样的人家。
王夫人更加关注的是婆媳关系,“这晋阳侯夫人如此强势,会不会欺负元春,元春性子软和,最喜欢报喜不报忧。”
“如若元春全心全意的帮着晋阳侯夫人对抗长公主,晋阳侯夫人估计会把她宠得像女儿一样”贾瑚道。
王夫人仔细考虑着,其实,晋阳侯世子的身份足够配元春了,就是晋阳侯府一地鸡毛,王夫人也陷入了两难的抉择。
“二婶,我们还是先多相看几家”贾瑚看着王夫人似乎马上就打算做出一个决定来的时候有些慌张,虽然这位晋阳侯夫人写的信言辞恳切,但是也没必要立马就做决定,当初长公主求娶晋阳侯夫人时也是言辞恳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