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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母刚想留住跛脚道人和癞头和尚,没想到两人转眼就不见了。
“怎么了?妹妹认识那两个大师?”王夫人问道?
“之前我家宝钗生下来带着热毒,便是这两位给的方子,吃了之后就好了,刚想拦住他们叙叙旧,再问问宝钗的事,没想到他们走的这样快。”薛母道。
“大师都是这样的,来无影去无踪。”王夫人安慰道,只是她的心思全部都在宝玉身上。
众人收回心思,去了宝玉的卧室,发现宝玉的脸色红润了起来,就在这时,宝玉手指动了动,然后醒了过来。
“宝玉!”王夫人叫了一声,生怕吓到贾宝玉。
贾宝玉有些迷茫,道:“太太、老祖宗,你们怎么都在我屋子里?”
“宝玉!你醒了吗?有没有什么不适?”贾母关切的问道。
贾宝玉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明所以,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道:“糟糕,我的功课还没完成。”
王夫人见贾宝玉回神了,眼睛一下就红了,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如若再让她失去一个,那老天对她也太残忍了。
众人没将贾宝玉中邪的事情告诉贾宝玉,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朝堂中争吵了几个月的户部侍郎人选也落下了帷幕,最终的结果就是让贾瑚调去了户部,礼部侍郎的位置空缺。
对于这个决定,贾瑚觉得无语,以六部的排序,吏部排第一,户部排第二,然后礼部、兵部次之,刑部又次之,最后是工部。
贾瑚调户部侍郎虽然同样都是正三品,但是比之前的礼部侍郎还是升了一些,只不过,调户部侍郎后,贾瑚并不是特别的高兴,如今户部缺银子,前年这些人家查抄自家贪污的奴仆的银子也花的差不多了,又要开始找户部借银子生活。
就在贾瑚调去了户部时,北静王府传来消息,北静王去了。
北静王去了,荣国府自然要去吊唁。
贾瑚看着坐在灵堂守孝的水溶,眼睛微微眯了眯,他想起水溶带着贾宝玉去林家后院的事,后来又给宝玉红玉念珠手串赔罪,贾瑚给北静王上了一炷香,脑海里思绪翻涌。
“王妃莫要伤心了,逝者已逝,咱们活人还是要好好的生活,你还有孩子呢!”贾母安慰道。
北静王妃眼睛红红的,“多谢老太君。”
贾母叹了口气,前年瑚儿回来,宴请老亲,北静王还亲自登门了的,这才多久,两年时间,北静王就去了。
北静王妃其实早有心理准备,倒不是那么的伤心,只是,她有些忧心北静王府的未来,水溶到底还太年轻了,喜欢意气用事,而且行事狂悖,以前王爷在,尚且有王爷能压制住,现在王爷不在了,已经没有人能压制住水溶了,北静王妃就有些头痛。
水溶一边烧纸钱,一边回忆父王弥留之际,拉着他的手,与他说的话,他说北静王府的富贵已经到顶了,莫要再想重整北静王府往日的荣光,自从先祖将兵权交出在京城荣养,北静王府就不会再有往日的荣光了,让他谨言慎行,谨小慎微,好好守着北静王府铁帽子王的荣耀,别执迷不悟,要懂大局,知道当断则断。
要与贾家交好,贾家有贾瑚在,如若皇上要压着你继承王府的奏折,可请荣国府的贾瑚帮忙。
水溶也看着远处烧香祭拜的贾瑚,然后垂下眼睛。
果然,皇帝压下了水溶继承北静王的折子,理由就是水溶年纪小,而且还没过孝期,留而不批。
贾瑚知道后也没做什么,他现在转到户部,工作比在礼部还要忙。
三年一度的科举,还差两年,礼部就比较空闲一些,转到户部后,没有一天是不忙的。
贾瑚忙得脚不点地,皇帝居然把他叫来下棋,贾瑚当时就想撂挑子了。
“陛下,微臣在户部很忙!”贾瑚无奈道。
“朕知道,所以,你只用陪朕对弈一局朕就放你回去。”贾瑚在户部忙碌,皇帝心情倒是十分的不错,虽然是不得已而为之,把贾瑚放在户部,他觉得是很明智的选择,荣国府是老牌勋贵,与京城中的勋贵们有旧,现在贾瑚在户部,这些勋贵就不好意思来借银了。
只需要贾瑚一句,“你们家现在过得这么艰难了,需要借银度日了吗?”那些勋贵自然会捡起身为勋贵的脸面,那些勋贵为什么借银,就是为了维持住自家的脸面,告诉不知内情的人,他们家一如往昔,现在贾瑚在,那些为了面子的勋贵们就不来再来借银子了。
只要勋贵不来借银子花销,国库的银子一下就少了许多开支,这让户部侍郎郑大人高兴得合不拢嘴,直接将借银的差事全权交给了贾瑚。
皇帝也没想到居然有奇效,对比往常的借银,贾瑚担任户部侍郎候,借银少了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