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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握着滴血的匕首对荣国公道:“师傅,教孤武功的就是你,虽然孤自暴自弃,沉溺酒色,师傅你怎么也忘记了,孤是你最优秀的学生呀!师傅,你已经老了!”
荣国公倒下后,太子又对陷入惊诧中没醒过来的太上皇说道:“父皇,你自诩一切尽在你的掌握中,即使孤发起的逼宫也在你的掌握中,那孤就让您知道,也有您掌握不了的。”
太子说完哈哈哈大笑,随即自刎而亡。
皇帝回到京城,去了东宫,东宫没有一个活人,原来太子早就知道他的逼宫就在太上皇的意料之中,只要他逼宫,就会被瓮中捉鳖,太子已经看出了太上皇的手段,其实只要太子不动手就不会有事,可是,太子还是动手了,即使知道自己一定会失败,他还是动手了,所以,他走之前,将东宫所有人都毒死了。
那时候太上皇才知道,太子所说,太上皇掌握不了的东西并不是太子和几个皇子的死亡。
太上皇强忍悲痛,收拾了协助太子叛乱的乱臣贼子,太子太傅张大人得知太子身死,在府中自尽,张太傅的夫人随之而去,而张太傅的长子被大皇子的母家泄愤而杀,张太傅的二女儿,得知噩耗,难产而亡。
太上皇知道,太子的死和张家无关,可是难免迁怒,可是张家家破人亡,只剩下了张家三子和一干妇人幼子,而且张家长子死的凄惨,张家三子心灰意冷地说要带着嫂嫂侄儿回兰陵老家的时候,太上皇同意了。
一时间京城血流成河,据说,城北的菜场,大半年后还散发出血腥气。
而贾家,被太子刺伤的荣国公贾代善引发旧疾亡故,贾赦因为妻子难产而亡,一蹶不振,将爵位给了儿子,只因为太上皇亲自赐的恩侯二子,又另外封了一个一等将军,宁国府的贾敬,也因为太子离去,消极起来,将爵位让给了儿子,去山里求仙问道去了。
处理残局后,太上皇再也扛不住病倒了,为了大庆的江山,太上皇只能将四皇子扶上帝位,一转眼,那件事就过去了十几年了。
或许是太上皇年纪大了,这些年,太上皇一直在惦记太子殿下,在皇帝颁布了某项政令后,太上皇会私底下和他说,如若太子殿下还在,太子会怎么做,一切都没有如果了。
回忆结束,老太监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安慰道:“陛下,快别伤心了,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见到会心疼的。”
“他们应当恨死朕了吧,朕对不起皇后,如若不是朕任性,执意要亲征,也不会不知道皇后怀了身孕,更不会让已经怀孕的皇后替朕担惊受怕,还要大着肚子替朕处理政务。朕也对不起太子,害得他从小就没了母亲,还被朕逼得走了那条不归路,他以前是多好的孩子呀,跟着张太傅学文,跟着代善学武,谁不夸他一句文武双全,他外出私访看着受苦的百姓,也会难过得吃不下饭,他若成了皇帝,必定是让政治清明百姓和乐的明君。”太上皇说着,眼睛又忍不住泪奔了。
老太监抽了抽鼻子,强忍住眼泪,安慰道:“不会的,娘娘和太子都是极好的人,他们知道陛下有苦衷,定然不会怪陛下的。”
太上皇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他抓住老太监的手腕,目光直视着老太监,带着些许的期待,问道:“不会怪吗?”
“当然!”老太监肯定道。
太上皇看了许久,或许是看到老太监眼睛中的真诚,他放开老太监的手,又放下太子的衣服,佝偻着身体,蹒跚着向卧室走去。
等太上皇离开,老太监连忙指挥宫人将太子的东西全部都收起来,别再让太上皇看到了,他自己则跟去了卧室,太上皇站在卧室的窗前,目光定定的看着窗外的景色。
“陛下,风口凉。”老太监劝说道。
太上皇看着窗外,没有离开,良久之后,他突然道:“陪朕去一趟千鲤池吧。”
“陛下,您病才好呢,千鲤池风大。”老太监担忧道。
“无事!”太上皇带着老太监又去了千鲤池。
“娘娘,刚刚侯爷传来消息,贾大人已经将银子给他了。”于嬷嬷前来禀报。
皇后松了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银子到位了,本宫倒是要看看,贵妃和淑妃那两个贱人要怎么同本宫争。”
于嬷嬷有些为难道:“但是贾大人那边只能借出十五万两,侯爷那里的银子还是有些不够的。”
“十五万两还不够?”皇后瞪大眼睛道。
“侯爷粗算了一下,需要三十万两才够,娘娘您不知道,现在京城的物价上涨多少了,特别是修建园子的木料、石料、摆件这些,侯爷问您还有没有其他办法。”于嬷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