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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该死,臣妾有罪,只是臣妾也是出于无奈呀,玮儿现在情况危急,需要陛下帮助,臣妾才出此下策呀!”甄氏连忙求饶,她了解太上皇,太上皇说的四条罪状她都无可辩解,承认还能让太上皇觉得是一个有担当的人,反而让太上皇没那么生气。
“玮儿已经是亲王,谁敢害他呢?”太上皇问道。
“皇上要动玮儿身边的人了。”甄氏到现在还不懂太上皇的深意,道。
“犯了错,自然应该被罚,勇毅侯纵容家仆侵占百姓田产,侵占后还对百姓赶尽杀绝,处置勇毅侯,皇帝并没有做错。”太上皇理所当然道。
“可是玮儿手中只有勇毅侯一张牌了呀,一旦勇毅侯倒下,那京畿卫就全部落入了皇帝的手中,那玮儿就只能任人宰割。”甄氏急道。
“皇帝并不是弑杀之人,如若玮儿就此放下执念,看在手足兄弟的份上,等朕去了,皇帝或许能网开一面。”太上皇道。
听到太上皇这么说,甄氏有些错愕,太上皇这是让他们放弃?怎么可能?等太上皇去了,皇帝怎么可能会放过他们。“陛下!您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呢?当初可是您怂恿……”
“甄贵太妃,陛下最近身体还没好利索,不适合为一些不重要的事情费心,您还是回去吧。”老太监站了出来打断甄氏的话,老太监才是陪着太上皇最久的人,他已经感觉到太上皇散发出来的危险的气息了,所以,老太监才会出言提醒,如若甄贵太妃再继续说下去,他不能保证正在气头上的太上皇会做出什么决定。
甄氏怔怔的看着老太监,很显然,她有些想不通,凭什么说放弃就放弃,当初怂恿他们争夺帝位的是他,现在说放弃的也是他。
这时候,太上皇也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他道:“甄氏,御前失仪,闭宫反省,没有朕的命令,不准踏出宫门半步。”
老太监惋惜的摇了摇头,对甄氏道“甄贵太妃,请吧!”
甄贵太妃还真是不会挑选时间,太上皇刚刚怀念完先太子,心中正是最糟糕的时候,所以才想来千鲤池喂鱼,顺便看看东宫的屋顶,甄贵太妃就这样撞在枪口上了,一旦逼宫反省,也不知道太上皇什么时候才会放她出来。
甄氏不敢置信的看着太上皇,她来之前也想过会惹太上皇生气,却不知道太上皇居然会这么生气,直接将她给禁足了,她可是陪伴了太上皇这么多年呀,还给太上皇生了一个儿子,太上皇居然这样对自己。
见甄氏不懂,老太监再说了一次:“甄贵太妃,请吧!”
甄氏咬牙站了起来,准备离去,刚走两步,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她转头看向太上皇,只见太上皇沉默的看着池子里的鱼,知道她再说什么都无用了,她只能回宫。
她很想问太上皇,在太上皇心中,她和玮儿到底算什么?算是他的工具吗?能轻易舍弃,可是,她不敢,她知道,她一旦问了出来,她怕是会被太上皇彻底的厌弃,她还有儿子,她还要顾及甄家满门荣耀,她不能让祖母的心血付之东流。
等甄氏走后,太上皇才叹了口气,道:“长云,你说说看,有些人是不是永远都这样贪心不足?朕给甄氏的已经够多了,她却不知道收敛。”
“是甄太贵妃娘娘辜负圣恩,不是陛下的错。”老太监道。
“罢了,回去吧,朕也累了。”太上皇将手中的鱼食全部丢到池子里,鱼儿们一拥而上,折腾出水花,将鱼食分食干净。
“是!”老太监连忙扶着太上皇回去了。
甄氏被罚的消息传到了后宫,又传到了皇帝耳中,皇帝听后也只是轻笑一声,只让刑部尚书抓紧时间去查勇毅侯的罪证。
在王府的忠顺也得到消息,他想起他之前和母妃商量好的事,他连忙叫来下人,亲自写了一封信寄去了金陵,自己则入宫去找太上皇求情,只不过,太上皇依旧没有见他。
对于太上皇这次没有插手刑部的事情,贾瑚也觉得有些奇怪,他可不相信,太上皇生了一场病就突然良心发现,不想再为难皇帝了,贾瑚觉得,太上皇必定有后手。
此事不仅贾瑚这样认为,皇帝也这样认为,皇帝也不觉得太上皇会这样就此罢休,当初他被太上皇逼迫,在亲生儿子和太上皇中间二选一的窘迫还历历在目,还有当初的太子殿下,风光霁月的人儿呀,就被硬生生的逼疯了,皇帝还记得那年的围猎,太子拦着他,让他这一次不要去参与围猎,等这次之后,他想参加多少次都行,所以,他才借口母妃生病,他要在母妃床前侍疾,这才逃过一劫。
与皇帝和贾瑚这边的警惕太上皇出手不一样,左都御史是真的都快要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