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不愿在外面多说,对五十出头依然精壮的泰德挥手,“屋里说话,重要的事。”
泰德皱皱眉,挥起斧头往木桩上一剁,“进来吧。”
几个男人跟在泰德身后进了他家。
泰德的儿孙在院子里互视。
“怎么感觉像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泰德的幺子嘀咕道。
“是不是找到了杰罗姆那老色胚出事了”
“也许是哈德大少爷有什么事吩咐”
泰德几个孩子不住猜测。
泰德长子解下皮裙擦擦手,“我进去。”
加奶奶站在大树后面,望着泰德家的院子,不知道该不该过去。
也许等村长他们走了
泰德家忽然传来一阵像是吵架的剧烈争执声。
加奶奶侧耳细听,可是隔着条路,又隔着一个大院子,还有墙壁挡着,她只能隐约听到几声发泄一般的脏话。
小心谨慎惯了的加奶奶想想,觉得今天大概不太适合跟泰德家开口换肉,就又悄摸摸地走了。走时,还特地了周围,确定没有人注意到她。
加三此时正在家里跟他爸炫耀那个金杯。
加爸接过金杯摩挲,感叹一般地道“想当年”
想当年什么,他提了开头却不说了。
加三翻个白眼,坐到他爸脚头,抓住他一只腿按揉。
加爸的腿上全是汗,来他们走了,他也一直在努力锻炼。
加妈妈则坐在床头给加爸按揉手臂和肩膀。
加爸爸幸福得要哭了。
“一开始不用锻炼得这么凶,你你小腿肚都抽筋了。”加三捏住他爸的小腿肚用力一揉。
加爸发出一声痛叫。
“忍忍,揉开了就好了。”加三加重力气。
因为加爸瘫痪多年,原加三早就学会如何给父亲按摩身体。
加妈妈一边按揉丈夫的臂膀,一边把当时测试的情况又说了一遍。
加爸爸也不嫌烦,还笑着不断反复问大家当时的表情和反应之类。又说了好几遍“早知我儿子怎样怎样,我就是爬也要爬过去”之类的话。
“爸,妈,那药剂师老头说我是夏国纯种血脉是怎么回事”加三冷不丁地问道。
加爸和加妈同时失声,也在这一刻同时僵住,两人似乎完全没有料到儿子口中会说出“夏国纯种血脉”这六个字。
加妈妈脸上笑容全部消失,神情忽然变得极为慌乱,脸色也煞白煞白“你说什么那药剂师老头说你是什么”
加三抬头,吐字清晰地道“他说我是夏国纯种血脉,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同意和我做交易的原因。”
加妈妈身体软了,竟是瞬间瘫坐在床上,口中不住呢喃“完了,完了”
加爸则在怔愣片刻后,苦笑“原来如此,怪不得”
加三拍加爸的腿“爸,妈,冷静。老头虽然知道,但他并没有对别人说,而且也没把我抓走不是吗”
“对,对我们得赶紧逃走,得趁他还没回来”加妈妈竟然丢下加爸站了起来,慌头慌脑地就要跑出去。
“妈冷静”加三喊住她。
加爸爸也叫了妻子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