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患了某种有些走极端的洁癖,只要是她目光能触及的东西,一点点污渍都不被允许存在。
。
周末,夏星眠给小夏星眠上完课,精疲力尽。
刚刚教课的时候,她又很有幸地目睹了父亲言语嘲讽当年的自己的画面,没忍住,站出来说了两句。
17岁的她简直就是个闷蛋,被父亲骂了也不还口。她跳出当时的心境,作为旁观者再去看,便能看出许多不公来。也恨自己不善言辞,总一个人默默受委屈。
站出来维护了小夏星眠后,小夏星眠看她的眼神又不一样了。
夏星眠对她解释:“其实我不止是为了你才这么做。”
可小夏星眠只是红着耳朵,扬起下巴哦了一声。
妈呀……
自从见到小时候的自己,夏星眠心里感慨出「妈呀」这俩字的频率就高了好几倍。
和「妈呀」俩字出现得差不多频率的,还有另一个词:“怪不得”。
怪不得,当初她会爱上「陆秋蕊」了。
面对一个和自己重合度这么高而且又更加成熟的灵魂,谁都会产生迷恋的错觉吧。
想着这些乱糟糟的心事,夏星眠又来到了南巷酒吧。
赵雯亲自接待了她,说:“陆总,您先坐,我去叫陶野给您上酒。”
夏星眠叫住赵雯:“她前段时间不是开始跳舞了吗,今天不用准备跳舞?”
“她这两天身体不太舒服,所以先不跳了。”
“不舒服?”夏星眠神情严肃起来,“她怎么不舒服了?”
赵雯叹气:“她呀,最近养了只狗,又刚好到了秋季的掉毛期。”
“掉毛怎么了?”
“啧……”
赵雯四下看了看,犹豫了一会儿。
“您就别问那么多了,反正她这两天不舒服,您多担待下。”
夏星眠急了:“我不是非要看她跳舞的意思……算了,你叫她来送酒,我自己问她吧。”
赵雯:“那也行,毕竟有些事儿我确实也不好多嘴。”
“嗯,谢谢。”
赵雯转身走了。
没多久,陶野便端着两杯莫吉托过来,长发扎了个松散的低马尾,脸上戴着口罩,眼睛里的水光看起来确实有一点病态。
夏星眠马上坐起来,关切地问:“姐姐,你生病了?”
陶野放好酒,捏了一下裹着鼻梁的口罩金属条,闷闷的声音从口罩下传来:“没事,秋天过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