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时候的病了,也是最近才偶尔有复发,不想让陆总费心。”
“这样啊……”
“嗯……”
夏星眠忽然想起那桶汤,“对了,我叫唐黎从你住处拿了汤来,要不要喝?”
陶野好像有点紧张:“你去了我的住处?”
“我没去,只是叫唐黎去的。”
“……”陶野垂下眼,放松了身体。
夏星眠露出复杂的一个笑,说:“我知道你不愿意我去,我……不会去的。”
陶野没有接话,只是低着头看床单。
夏星眠干咳一声,站起身来,“医生说你醒了就没事了,既然你没事了,就跟我一起去看看夏星眠吧。”
陶野试探着问:“为什么叫我一起去?”
夏星眠只风轻云淡地答:“刺激刺激她。”
她叫陶野拎上装着汤的保温桶,与唐黎和几个保镖一起前往小夏星眠的病房。
她撵走了还在那里的周溪泛,虽然周溪泛表情凶狠地和她放了狠话,但她知道,周溪泛是不敢把这件事闹大的。
她一直在用各种方式暗示周溪泛如果夏怀梦知道这一切后的严重性。作为多年的挚友,她太晓得在周溪泛心里夏怀梦有多重要了。
周溪泛究竟有多么希望能留住夏怀梦,没有人能比她夏星眠更了解。
她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那些她与周溪泛一同长大的岁月里,每一个盛夏的暑假,周溪泛千里迢迢从岸阳过来,喝一杯冰汽水,吃一牙甜西瓜,然后一个人待在夏怀梦的旧卧室里,捧着那些笔迹模糊的旧画发呆的落寞背影。
她却还是选择拔起了周溪泛心里的这根刺,横在了她与她们姐妹俩之间。
周溪泛愤然离去时,夏星眠在心里默默向对方说了声对不起。
不知什么时候,她变得像是个不择手段利用挚友的卑鄙小人。为了做她想做的事,她几乎是亲手把自己的良知埋进土里,将太多人太多事都用做了棋子。
等周溪泛离开,夏星眠坐下来,刚想抽支烟缓解一下情绪,就听到陶野轻声劝她说:不要在病房里抽烟吧。
很显然,陶野不想让这个病房的主人闻到烟味。
她便掐灭了烟。没多会儿,装作接了个电话,起身离开了。
她说是过来刺激小夏星眠,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只是找个借口让陶野到这边来。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陶野此时最想要见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出了病房后,夏星眠心情还是烦躁得很,于是一个人下了楼,找了个僻静没人的地方独自待着。
黑暗的角落里,她又衔起一支烟,熟练地点燃深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