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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休假。”我说:“朋友从皇家空军基地回来,我休假陪他。”
“就是经常和你通信的……叫什么来着?”
“埃德加。埃德加。希尔拉特。要隔上两个月见不到红底信笺纸我就紧张得要命。”
“红底信笺纸?”科林提高音量。
“空军专用信笺纸,右下角有女王皇冠头像的那种。”我满不在乎的回答。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好一会儿,科林上尉才犹豫的提醒我:“艾伦,红色信笺纸早就没有人用了。我们现在用的是蓝色版本,底部是一行小字:不列颠万岁。”
英格兰温暖的夏天里,我觉得仿佛有一盆凉水泼下来。
“你说的信笺,三年前我们就不用了。”
也就是说,当埃德加去空军基地报到时,这种信笺纸已经退出使用了。
我的声音有点颤抖:“你这里能查现役飞行员名单吗?帮我查查埃德加。希尔拉特。他是1939年夏天应征入伍的。”
推开房间,早餐已经摆在起居室的桌上了,简单的三明治,煎鸡蛋和咖啡。我们共住一个套间,埃德加拿起咖啡壶帮我倒了一杯清咖啡,有点遗憾:“只有这些,不能指望更好的了。厨房说牛排只能中午和晚上供应。”
我端起咖啡杯坐在沙发上,看埃德加拉开试衣间,换了一套黑色礼服。那是我喜欢的宽领口样式,装饰了一颗钻石别针,配上他偏向希腊人的脸型和卷发显得英气勃勃。
我觉得浑身发冷。
“亲爱的,不好看?”他转过身看我。
“很配你的身材,穿起来棒极了。”我说:“今天想去哪里?”
他走过来,吻了吻我的额头:“哪里都不去,陪我在旅馆休息一天。哦,艾伦,你今天看上去也漂亮极了。”
“我想去看看以前的图书馆。”
“别去,亲爱的。”他看着我:“你怎么不喝咖啡?”
“因为有毒。”
埃德加身体猛然一震,退后一步,防备的抱起手臂。他的脸色突然变了,不可置信:“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我指指他的西服:“你都换上黑西装为我默哀了。我刚才给皇家空军指挥部的朋友打电话,他说派克少将指挥的11大队13分队没有埃德加。希尔拉特这个名字。亲爱的,这两年你到底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