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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哦,既然你要磨,那就让你磨好了。”谁也没想到,曲檀儿说放手就放手,一点给别人细想的心理准备都没有,放手的速度太快,而云忧怜抢的动作也够狠,然后……
扑!
墨条应盘而起,随着动力,直接往着某一个方向弹飞了出去。
“啊,我的衣服。”云忧怜一声尖叫,难以置信地看着身上衣服的墨迹,而这件衣服还是为了来这里,特别花了大把的银子让人给定做的。
“呀,怎么回事,墨条怎么飞了。”曲檀儿似也受了惊吓,愣愣地看着云忧怜的衣服,再扫了眼被丢在地面上无人问津的墨条。
嘿嘿,她就知道,结果会是这样。
刚才她只不过就是不小心,再故意了点,用多了点力气磨了一把墨条,然后再放手,让那个人来抢,结果好了……大功告成。
“你,你故意的!是不是故意想看我出丑?就算你是王妃,那也不能这样啊,虽然我只是个侍妾,但也有尊严,不能随便让人欺负。”云忧怜大怒,指着曲檀儿便来一通指控,再眼眶红红,准备要落下雨点。
“你……”曲檀儿一时愣了愣。
她本以为墨连城开口,结果,墨连城这厮两耳不闻身边事,而那副本早就该完成的画,却似乎永远都完成不了般,永远都有得画。这男的不出声,也不理会,怪不得,这泼妇会这般嚣张了,原来……让人纵的。
云忧怜还在叫,“怎么办?衣服都这样了,一会怎么回去?”
“可是,我的衣服上也洒好些墨迹了呀。”曲檀儿轻颤着嗓音,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也一脸的哀怨。
“如果不是你突然放手,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根本就是在忌妒我得到了王爷的宠爱,所以你就看我不顺眼是不是?”云忧怜见墨连城不开口,也没去理会她们,便更为大胆了些,就连指控都说得强势。
“我……”她,她晕啊,这女人有完没完?她都已经忍到这种程度了,还不行?
“王爷,您可要为妾身作主啊,这件衣服是妾身特地让人给做的,还花了好些银两呢,现在没了,要妾身怎么宽得下心来。”云忧怜哭诉着声音看向墨连城。
“既然谁弄脏的,那便该由谁来赔吧。”墨连城淡淡地回着,最后几笔,显然画得更为细心了。
“谢谢王爷。”云忧怜一喜,脸色更为嚣张了。
蓦然,曲檀儿美眸一闪,小嘴角快速地勾起一抹诡笑。她突然脸色一改,弱弱道:“对不起王爷,对不起忧怜妹妹,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是檀儿的错,要不是檀儿,也不会害得忧怜妹妹的衣服弄脏了,更不会打扰到了王爷的心情,是檀儿的错,都怪檀儿。”
柔弱是一种保护色6
曲檀儿决定了走一道悲情路线,压低着嗓音,顺便也把和鼻音给弄了出来,而最后一句话,竟然都隐隐约约可听得出哭诉的嗓声。
话完,小手突然捂着脸,哭着跑离原地——向着门外跑。
“主子,等等奴婢。”镜心见曲檀儿走了,马上也跟跑了过去。
“王爷,都怪妾身,那妾身也回去了。”云忧怜见曲檀儿走了,心中的怒意还没发泄得完,却也不想就这么放过她,向墨连城说了一声,便也出去。
“八哥,不去看好戏?”墨靖轩忍住狂笑,向墨连城扫了一眼,视线却死盯着门口方向,就怕一会错过了什么精彩的片段。
“本王的画还可以吧?”墨连城轻挑着眉,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不紧不慢地把画好的画给架了起来,让墨靖轩可以看得更为清楚一些。
墨靖轩一望,嘴角一阵抽搐,无话可说,只因墨连城画中画的却是两个女人画像,一个低垂着眼的女人,像曲檀儿,一个插腰似在怒骂的,像云忧怜,只是……为什么她们刚刚没看到?
而另一边,曲檀儿捂着脸跑出书房之后,在确定后面没人看着的时候,耸耸肩,再把手放下来,慢慢地走着,脸上的笑却是从头到尾都没停止过。
“主子,您没事吧,刚刚那个云夫人真的是太过分了,连奴婢都看不下去了。”镜心跟着在身后,担心地问着。
“嗯,她确实是挺可恶的。”曲檀儿回着,嗓音带着哭泣声,只是,绝美小脸上的表情却快要扭曲在一块了。
狂笑,在拼命忍着。
“主子,您也别气了,省得为了不相关的人气坏身子。”镜心愤愤地说着。
“我现在看起来像很气的样子吗?”曲檀儿抖着肩膀,轻声问着。
“主子刚刚哭着跑出来了啊。”
“你意思就是说,我刚刚演得很逼真?”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