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想来,这个没心没肺小没良心的嘴上说是兄弟,好哥们,可却数次拒绝亲近,对他倒显有些生分。
现下的情形对他极为不利,小家伙喜欢的人是大祭司,是帝凌渊,在心悦的感情方面从未接受过他。
每每将他的暗示化解,只拿他当兄弟,兄弟间情同手足,无话不谈,无话不可说。
可她连无话不谈都不允他,事事瞒着,不愿多言。
却与大祭司早早的有了约定……什么约定……什么时候……
无从所知。
也曾允诺过帝凌渊一事,还是当着他的面许下的承诺……
至于他……什么都没有……输的一败涂地。
可是拱手让人又怎会心甘?!
叫他放弃……更是妄想!!
迟早兄弟二字泯灭唤作那伴侣!
别说是这辈子了,下辈子,下下辈子,永生永世,灵魂未散,纪檬便休想逃开他!
敖战身侧的拳头紧攥,金色的寒眸深不见底静静的等着后话。
被打断的帝凌渊心情深埋进了低谷,邪飞入鬓的眉一扬,凌厉而危险,对于淋药谷一事颇为在意,耿耿于怀。
小东西还没和本王这么亲昵过呢,哼!
医术本王定也要去学它个精通!
“怎么,有何问题么,本王连小东西都不能碰了,嗯?”帝凌渊斜睨着座椅前负手而立的人,唇角勾勒出抹冷邪。
上挑的尾音饱含帝王权威,压迫之气。
他们虽为了不伤及小东西而暂停干戈,可依旧是情敌,这一点是事实,改变不了。
若不是小东西伤势过重,身子太虚,他又如何会同意大祭司给小东西淋这药谷?!
见他们的神色,心思如境的封颜自然是能解他个七七八八了。
“本祭司,有话言之一二,你们……听好了。”封颜将视线移到木榻上头,看着酣睡中的人,紫眸掠过重重思绪,一闪即逝。
淡色如莲瓣儿的唇轻启,清冷磁性的嗓音在这空间里头韵开,清晰肃然,“纪檬,是雌性。”
纪檬是雌性,纪檬是雌性,纪檬是……是……雌性!!
这话就如轰雷,坠落后猛然炸开,余波翻滚,带着层层强劲的气流。
一时之间,气氛变得微妙平静,甚至是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