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趁他还未挣脱之际,抬起手背,拭去了眼角的水泽。
“纪檬!啊啊啊!你干……什么啊!好黑……哇呀!”
纯白哇哇大叫着,奋力将身上的兽皮绒毯子扯开,动作夸张挥舞着,可明显扯开的速度开始变慢了些。
银白色的眸子闪了闪,跳跃着沉着的流光。
刚刚……纪檬哭了……
认识这个人以来,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进入历练场,在他的印象里头,纪檬向来秉持着流血,流汗,不流泪!
她是强悍如斯的,她是,骄傲的……
所以才扔兽皮绒毯子过来的吧,她不想让任何人面见那不堪一击的脆弱。
倔强,自尊,又倨傲。
梦魇破碎,执念难消,什么样的执念能叫她流泪,除了天朝至亲和能将后背都交付的人,他想不到其他……
因为纪檬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人,越是亲近越是了解。
云山涧后,墨河对他说了几句话。
‘你有一个很优秀的哥哥,我自认十倍不及,惭愧万分。’
‘她说,我要是敢御风,便就要和我拼命。’
‘即便是自己身死,也不会拉上你。’
‘……’
纯白咬着下唇,颤了颤,拨开头顶的兽皮绒毯子,整个人再度飞扑了过去,两手死死的缠着对方腰际,不依不饶不松开。
“呜呜呜……纪,纪檬……”这个人明明就是一直佯装没心没肺,实际掏心掏肺的啊……
感受到撞入怀里的重量,纪檬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伸手嫌弃的一脸,用着力推着怀里人的脑袋,低骂道:“挖槽!纯白,别把鼻涕眼泪都抹上来啊,脏死了!好恶心的,你是真是假?爷不介意给你松松骨头先,丫的。”
闻言,纯白蹭了把鼻涕,发出‘吸溜’的声响,然后抬了头,仰着小脸,不满的嘟喃,“什么跟什么嘛,我当然是真的了,真的不能再真,哼哼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