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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绕天愁》中的世界。
也是属于“池寄夏”的世界。
系统注视着池寄夏。它对于池寄夏突如其来的决定很担心。
属于冷秋的回忆在那一刻被注入池寄夏的身体。对于一般的快穿者来说,无论经历过多少次,这种被强行塞入另一个人的人生的感觉总是会让人发疯。
那是一种像是被挤出了属于自己的人格、被否认了属于自己的人生的感觉。
可系统眼中的池寄夏却从来没有表现出这样的异常过。就像这次,他在顷刻之间便变成了冷秋,像是属于池寄夏的一切于他而言毫无被留念的必要。他像是一张天生便适合用来以其他角色的人格作话的白纸,白纸自身没有任何被留念、保持某种特质的必要。
快穿世界之外的现实世界不是他的故乡,这些纷纷扰扰的小世界才是。池寄夏放松身体,像是紧张的游子执伞回到家乡的小镇,终于被充沛的安全感所包围。
现实世界中的短信、NG……都不复存在。
除了……
“易晚呢?”
“拉进来了。他现在扮演的是季重明的角色,正在星月楼的后台里等待演出。”
池寄夏点点头。
如今他要排练的是明天的、他与易晚的第二出戏。王府一遇,惊为天人。冷秋在第二日打听到了那与季婉相似、并戴着季婉同款成对玉佩的花旦的身份——星月楼,凌云班名角儿,季重明。
不是女人,而是一个少年。
或许是因为他与季婉相似的轮廓、或许是因为他携带着的那枚玉佩,冷秋对少年起了些别样的心思。他坐在府中、玩着扳指。少年在台上唱戏,雌雄莫辨、描眉画眼,仿佛是为他而生的、用于替代的人偶。
晦暗的情感在心中发酵。
他想要一个能用来替代季婉的人偶。他非常想看看那人的真容。不知在油彩之下,他是否与季婉依旧相似。
他命人调查此人的玉佩、他与季婉的关系,顺便请那人来府上小叙。
却被拒绝了。
那个下九流的戏子说,他没空,也并非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之人。
冷秋听着拒绝,正在摩挲纸张,便听闻手下之人在星月楼中“发现”有鬼物的踪迹。其实这也不是“发现”,而是他们用于胁迫、得到保护费的借口。冷秋所掌控的息厂中人常常以搜查为由胁迫店铺等停业、甚至将人投入牢狱拷打。想要消灾,只有破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