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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不是便宜了我的天才名声。”
“小子,娱乐圈不看什么正义与否,娱乐圈只在乎利益——只要我能持续给他们产出能卖几百万、几千万张光碟的单曲,他们什么丑闻都会愿意给我压住。”那人笑着,又怪模怪样地重复了一遍喻容时在拒绝领奖时说过的话,“‘比起奖项,我更相信正义’。正义?什么天真幼稚的发言?在你说完那段话后,我回去笑了整整三个小时,哈哈哈哈……”
走廊上人来人往,却没有一个人敢来打扰位于墙角的两人。
不。他们不只是不敢来打扰。
他们更是在看笑话。
一个蚍蜉撼树的笑话。
他战胜不了那人的能力,唯一能做到的便是比那人更快——更多地练习,更快地出歌,再试探那人能提前拿到歌所需的前置条件。他相信任何超人的能力,都会有其限制。他冷静而拼命地撞石头,也总会有把石头撞破的那一天。如果这条路不行,那就再换一条……
直到。
“砰!”
“喻老师。”
在强烈的黑暗情绪中,他听见了易晚的声音。喻容时收敛情绪,转头,看见易晚正看着自己。
“怎么了?”
“这幅字画接下来的拍卖价格或许会比较高。”易晚慢吞吞地道,“您确定您还想为我拍下来么?”
“为什么不拍下来?”喻容时说,“我答应过你。”
“哦,”易晚道,“可你刚才没有笑。”
回忆起往事的喻容时却是很难做出笑的模样。在人声嘈杂的、属于薄绛的打脸片场中他看向易晚。在所有纷扰的赞叹、或是很快就会被打脸的弱智嫉妒言论中,只有易晚是不被影响的、固定的锚点。
他忽然感觉心里轻松了一些。
“之前薄明远那副字画拍成九十六万吧?”喻容时说,“你觉得,我以一百万的价格拍下你队友的字画,怎么样?”
他获得了易晚的愣了愣。
“一百万……有些溢价了。”易晚委婉道,“钱多也不能这么使。”
“反正也不是给薄家的,而是要捐献给西南的儿童的。”喻容时说,“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