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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记忆涌入易晚的脑海中。易晚向前走去,他看见属于他的世界就在湖里,就在他的脚下。他说:“为什么这次愿意给我们自由了?”
“因为我们依然、并同样热爱真实和故事。即使它不为人知。”
“他们知道的。我知道,安也霖知道,薄绛知道,池寄夏知道,丁别寒知道,秦雪心,蓝桦……所有人都知道。”易晚说,“喻容时也知道。我们还相信生活,你们还相信故事的意义吗?”
湖面微笑了。
“穿过湖面,你能去往你想去的地方。真正自由的地方。”声音说,“可以冒昧地问问,你打算去哪里吗?”
“去会让我显得最勇敢,去会让我显得最自由的地方。”易晚说。
“你要做什么?”
“做最勇敢,也是最自由的事情——面对原初之地的我自己和我的人生。”
因为我的心,已经彻底自由了。
这是最后的试炼,最后的挑战,也是最后的乌托邦。
他伸手轻抚水面。看见水面之下。
安也霖抱着吉他,垂头丧气地坐在酒吧后台。
薄绛弄不开自动贩卖机,天空中却下起了雪。他看着飘落额头的雪发呆。
池寄夏在长椅上翘着脚,抱着自己,对着每个来来往往看他的人吹口哨。他手边,放着一顶粉色的帽子。
丁别寒在健身房里撸铁,他在一节运动结束后,看着一个紫色的杠铃发呆。
还有喻容时……易晚说:“他在我的心里。”
声音说:“他到你的世界里,去找过你。”
易晚说:“他已经是个完整的人了。只是被我伤害。”
这个世界不会再有窥探,不会再有强制。它依旧会有精彩的故事,但也有逻辑,不会再有针对任何人的精神控制。不会有强制的命题,不会有必须遵循的规律。不会有人告诉你,应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这是只有自由而无用的路人能创造的世界。
——所以,它没有一切,却拥有未来需要的一切:无限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