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不凡要走,喻修景才偏过头问徐祁年:“怎么了?”
“我们去坐地铁。”徐祁年抹了一把他的头发。
就在他们转身离开的时候,无人机飞上天空。
时间并不算晚,地铁上有很多穿着职业装的人们,似乎刚刚结束一天忙碌的工作,正在回家的路上。
没有座位,徐祁年让喻修景握着竖杆,自己站在他身侧护着他。有时候车厢摇摇晃晃,喻修景就会跟着晃,他的脸在白亮的灯光下显得红扑扑的,连轻轻摆的动作都好像在跳舞。
徐祁年突然很想吻他,他想到他们这段时间都太忙,见不上面,也没有亲吻。
时间地点都很不合适,徐祁年只好忍下来。
等过了不知道多少个站,季一南对徐祁年说:“走吧。”
他们下了地铁,跟着扶梯上行,喻修景被冷风一吹清醒许多。
牵着徐祁年的手,他反应过来:“刚刚李不凡是去就是那种……”
喻修景想到他们法语老师讲到法国文化时提到的一个词:“Parcourir……诞生于80年代的法国……”
意思就是把城市当成训练场,不断跨越障碍。
扶梯到了地面,喻修景刚刚往外跨出一步,旁边忽然蹿出一个人影。
“生日快乐!”李不凡笑着大喊。
头顶上的无人机跟着他停下来,李不凡弯下腰,手撑在膝盖上喘气,季一南走上去捞着他。
喻修景被吓了一跳,但还是很惊喜,笑着去看徐祁年,眼神和他的一碰上,徐祁年就低下头来吻他。
他们在北京街头,有人经过的地铁口,像小动物一样爱惜地亲亲对方。
晚上喻修景没有回学校,之前他就和徐祁年说好了要跟他一起住酒店。
一起在酒店大厅等服务员开房间的时候,喻修景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不是觉得这件事很奇怪,而是陌生的刺激感冲击着他。
徐祁年订的是大床房,房间并不大,但很整洁,配色统一,没有夸张的装饰,看上去也干净,还漂浮着淡淡的香薰味道。
喻修景先去洗澡,出来的时候徐祁年躺在床头打电话。
他身上围绕着热腾腾的水蒸气,掀开被子一角,喻修景轻轻地坐上去,枕在徐祁年腿上。
徐祁年一只手握着手机,另一只手搭在喻修景额角,带着微凉的湿意给他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