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爱你的人眼里,一个人总是会脆弱一些。这个道理喻修景也明白,而且知道自己没办法替他做什么。
“在想什么?”徐祁年晃晃他手。?喻修景只是看他一眼,没说话。
徐祁年捧着他脸,让他微微抬起头。
“你不说算了,那我说,”徐祁年用大拇指在他脸颊摩挲,“我想亲你。”
刚进酒店,徐祁年就很凶地吻他。喻修景几乎确定他已经醉了,但醉的界限很模糊,停在那种不太清醒,但血液沸腾的点上。
他们周围空气很热,徐祁年扣着他的手,和他十指交缠,下腹紧紧贴着他,将他压在门后。喻修景闭着眼,急促而小声地喘气,脑子里一片黑,却觉得晕。徐祁年身上酒精的味道,和一点点从外面带进来的空气的味道交杂在一起,让喻修景觉得安全。
今天晚上好像会有一点不一样,喻修景模糊地想,他和徐祁年亲密很多次,知道他克制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徐祁年咬他的颈侧,昏黄灯光下,喻修景很白的脖子慢慢变红,他终于睁开眼,薄薄水雾蒙着眼珠,只盯着徐祁年看。
“怕不怕?”徐祁年拨开他衣领,手掌握住他的脖子,吻了吻他锁骨。
喻修景心里在想,其实和你在一起,我没有什么怕的事情。
他眼神停顿片刻,逐渐变得朦胧,混杂着难受和不适,喻修景弓着身体靠在徐祁年肩膀上。
“我爱你,所以想要你,你能明白这个逻辑关系吗?”徐祁年嘴唇碰着他耳廓,声音带着哑,让喻修景想起那年夏天厦门海滩上的砂砾。
他轻轻点头,小声喘息。
徐祁年摸摸他头发,在他下巴的位置亲了一口,说他很乖。
喻修景笑了,笑声很轻,像风吹百日菊。
因为他,徐祁年也被带笑,胸膛起伏。他贴在他耳朵上,用嘴唇摩擦,像一种漫不经心的引诱。
“那现在告诉我,你同意吗?”
“嗯。”喻修景仰起脖子看他。
对未知产生的恐惧,喻修景从来没有成功克服过,只有和他信任的人在一起,才会觉得好一些。
在这一刻,喻修景想起他的很多第一次,几乎都是和“徐祁年”以及“演戏”有关。
第一次去片场,第一次面对镜头,第一次被人爱,第一次爱别人,第一次有这样亲密的关系,第一次在酒店的房间里,做一些他从来没想过的事情。
喻修景一直觉得,从小到大,他是一个很乖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