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前面几排坐了一些年轻人,后面的座位大部分是路过的人走得累了才坐下来休息,还以为是要放电影。
工作人员下台发放无料,里面有印着人物和电视剧场景的扇子和暖手宝。
等到主创上台接受采访的时候,商场楼上才陆续围起一些人,扶着栏杆朝下看。
这样在几天的时间内,他们跑了十好几个城市,喻修景慢慢习惯这场活动结束就和剧组去下一个城市的节奏,稍有空闲就会困得立马睡着。
最后一座城市是北京,在广州白云机场,飞机延误半小时,喻修景才有空给徐祁年打一通电话。
那边接得很慢,声音也疲惫,喻修景问:“是不是又在做实验?”
“对……”徐祁年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一声,“没办法,读了研究生才发现自己还差得远,每天听我老板打听进度,我都觉得自己是个废物。”
停了半秒,徐祁年笑着说:“押韵了。”
他语气还挺轻松的,但喻修景却觉得心疼。
别人不了解徐祁年,他了解,他不是乐观,只是要强,这一点他们都差不多。
简而言之,就是觉得自己一定要行。
白云机场很繁华,喻修景一个人抱着手机戴着口罩坐在很远的地方,剧组的其他演员就在他座位的前面几排。
其实在成都的第一次路演,喻修景本来很开心,但剧组里的其他同事都很灰心,他也就变得不那么高兴。
喻修景和李锦思平常不怎么聊天,虽然李锦思其实很爱开玩笑,也挺懂他们这些二十岁左右的演员的心理,但无奈喻修景实在有点闷,也不是总能对着他们的笑话笑得出来,只是坐在旁边安静地听。
后来有天在赶盒饭的时候,李锦思恰好坐在喻修景身边,就和他聊天,问他:“你是不是《窄楼》入行的?”
喻修景点点头。
“邬珉晟,那可是大导演啊,难得你还能看上我这样的剧组。”李锦思拍拍他肩膀。
“不能这么说,”喻修景看着他,“我觉得您的戏很好。”
李导这么哟了一声,整个人像停住一样,低下头嗤笑一声。
“你知道吗?我真的一直觉得我肯定能红。”他把盒饭都放下了。
“但是有时候就是得认一认,”李锦思很平静地说,“这事儿不一定,但不能因为不红就不拍了。”
他说完这句话,喻修景拨弄饭菜的筷子也慢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