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峡湾更多,我们去玩过几次,后来贺成带着我玩了摩托车,不过当时没什么钱,也只是随便玩玩。”
“其实也没那么好玩,那边好多人喜欢这个项目,是真的会把自己的生命看得很轻,我不是……”徐祁年自己也很轻地笑了,用嘴唇贴贴喻修景额头,“我是太想你。”
气氛没有因为徐祁年这个笑变得轻松一些,喻修景手指搭在他睡衣上,无意识地拨弄。
“在国外遇到的同学都挺好的,人很友善,但是你也知道我的性格,而且以前我也没有发现我那么想家,一到国外就好想回原来的学校原来的宿舍。反正总得来说还算过得好。”
“回来之后就加入科考队了,要去北冰洋,很多事情我都写在相册里。”
“当时也不是没想过找工作,但是挺茫然的,”徐祁年闭了闭眼,“你不知道,你走之后我就一直很茫然,不知道自己做什么才是好的,一个人可以有太多种活法了。”
“我现在这份工作,其实和我的专业也没有那么对口,但工资高吧,拿到钱和房子,我就想要买钢琴,万一以后你回来了呢?想弹琴怎么办?我也给你在桌子上刻一个吗?”
“刻一个我也要,”喻修景抱住他腰,“我也可以自己刻。”
徐祁年说要和他讲讲自己的五年,其实一点都不诚实。
时间在嘴上可以被一带而过,经历的人才知道那每一天都真实地有二十四个小时,一个小时六十分钟,一分钟六十秒。
有多少时间忙不过来,多少时间觉得艰难,多少时间在想念,多少时间很难过?
这些都不那么重要,徐祁年只是觉得,不管什么时候回头看,年岁都像河水一样,顺着倾斜陡峭的生命,低头抬头就流走,剩下被磨平的起伏和棱角。
他只想更加温和地包裹爱的人。
睡觉之前,徐祁年摸了摸喻修景的耳朵,在他额头印上一吻。
“新婚快乐宝贝。”
“哥……新婚快乐,”喻修景合上眼,“我爱你。”
清晨的阳光照在大海上,从落地窗看出去,一轮红日悬挂在海平面之上。
金色的光如同薄纱盖在喻修景侧脸,他的手被徐祁年握着,两个人穿着款式相同的黑色西装,笔挺走过红毯。
喻修景还拿着一小束花,粉色白色的玫瑰扎在一起。
他走过那么多红毯,宽的窄的长的短的,无数的镜头只装他一个人,哪一次都比今天华丽,又没有一次比得上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