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暖黄色的灯亮着,路潼一进门,林嗣音就放下了瓜子。
“你哥怎么了?”
路潼言简意赅:“宴会上喝醉了。秦十五呢?”
林嗣音:“和你爸下棋呢。我把小凌带上去。”
路潼点头,一转身,果然看见秦十五和路之言两人一脸严肃的坐在沙发前,中间还放了个棋盘。
他说秦十五怎么没跟条小狗似的摇着尾巴跑出来迎接,合着不是还病着,是在下棋。
路潼乐了一声,走过去站在秦十五身后:“会下吗?”
秦十五苦恨深仇的脸瞬间就荡开了花:“路潼!”
路潼颔首:“好点儿了吗?”
秦十五的小狗尾巴如愿以偿的摇晃起来:“好多了,晚上就算是出去放烟花也没问题!”
路潼:“去可以,多穿几件衣服。”
路之言问道:“怎么一股酒气。”
路潼:“我没喝酒,是路凌喝多了。”
他顿了下:“秦十五会下围棋?”
棋盘上黑子白子排兵布阵,看起来十分烧脑。
秦十五坦荡承认:“不会。”
路之言落下一颗黑子,紧接着收了其余四颗黑子,放进了棋篓子里。
“确实不会。这是五子棋。”
路潼:……
秦十五输光了之后,也没觉得多难过。
他连忙站起来,“咚咚咚”上了二楼,翻箱倒柜的找羽绒服。
路潼在楼下叮嘱他:“多拿两件出来。”
路之言收棋:“别回来的太晚。过完年回去就高二下学期了,至关重要的时刻,不能因为成绩好就松懈。”
路潼到北京之后,没怎么看书做题,路之言一定都看在眼里,才会在今天晚上跟他说这番话。
往年,哪怕是全家都出去旅游,路潼也不会贪恋玩乐,不是窝在酒店看书,就是坐在家里刷题,仿佛这个年过的跟他没关系。
路之言和林嗣音又担心路潼寡言少语的性格,害怕他以后出去社会吃不开。
但是看到路潼光玩儿不学习的时候,路之言又操心他成绩万一下滑怎么办。
殊不知,路潼就是下滑个五十分,也能稳坐年级第一。
路之言趁秦十五还没下来,又问:“你身体的事情,准备怎么解决?”
路潼玩着手里的白旗:“没想好。”
路之言:“秦初呢?他怎么想的?”
路潼:“他能怎么想。你怎么想的?让我们结婚。”
路之言:“你们要是、要是互相喜欢的话,结婚当然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不过现在以学业为主,不要谈恋爱。”
路潼:“再说吧。”
路之言:“什么叫再说吧?你那天没听医生说吗?”
路潼:“不是还有另一个解决办法吗,急什么。”
路之言和儿子说话,往往心平气和地谈不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