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在岳城的时候,大小姐的生辰可热闹了,光是宴席都要摆八桌,各门亲戚好友送的贺礼屋子里堆不下。”
红酥的话也不知是真是假:“今年在宗门,也不知能否收到一件生辰礼。肯定没戏,毕竟大小姐自个儿都将自个儿的生辰给忘了。”
簪星看得叹为观止,红酥不去唱戏真是屈才了,这才是高手中的高手。
顾白婴一个年轻气盛的少年郎,显然招架不了红酥这样的暗示,顿了顿,便站起身,道:“罢了,天色已晚,杨簪星,你早些休息,我回去了。”
他匆匆离开逍遥殿的院子,红酥将嘴凑近簪星的耳朵,悄声开口:“大小姐,我敢保证,他准是给你准备生辰贺礼去了。”
簪星瞅着她:“你就差把‘快来给我送礼’几个字写在脸上了,他能不送吗?”
“那也是为了大小姐你着想啊。”
红酥语重心长地握住簪星的手:“今日我去柳姑娘那里打探了,牧姑爷与柳姑娘先前已经说清楚,他的心上人是孟仙子。大小姐与孟仙子相比,您的赢面不大,既然牧姑爷那边无法争取,咱们退而求其次,先将顾姑爷抓在手中,骑驴找马呗,日后有了好的再换。”
簪星莫名想到了顾白婴的那句“这棍子勉强配得上你亲传弟子的身份,待日后有了更好的,再换也不迟”。
也不知顾白婴知道自己成为了那个“次”,心中作何感想。
她从门槛上站起身,拍了拍红酥的肩,迈步进了屋里,喃喃自语道:“日后日后,那也得先有日后才行。”
骑驴找马,别这马还没找到,她这骑驴的人先栽了。
。。。。。。
顾白婴刚回到逍遥殿,就听见门冬在殿中正对着牧层霄大放厥词:“很好,你这就做得很好,将这些小诗熟记于心,日后与孟师姐闲聊的时候,时不时说上一两句,定会令她对你刮目相看。”
顾白婴忍不住按了按额心。
月光道人平日里忙着给弟子们讲课,门冬天生仙灵窍,体质特殊,不必勤勉修炼,一天天无所事事,从早到晚都赖在逍遥殿。牧层霄找人,都不必去月光道人的法殿,直接来逍遥殿里就是。
顾白婴从殿外走了进来,将绣骨枪放下,抱胸倚在柱子上冷眼旁观这两位小辈的悉心讨论。
牧层霄很是虚心:“但如今师姐待我,并无特别的地方。。。。。。”
“你也并没有表现出对孟师姐特别的地方啊,你得让她感受到在你心里,她是与众不同的,独一无二的,是你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
门冬揪着自己粉色的发带,说得头头是道。
牧层霄脸一红:“那要如何表现?”
“那可就多了。”
门冬拿起茶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才接着开口:“下雨的时候给她送伞啦,来葵水的时候提醒她多喝热水啦,看见一首好词与她分享啦。。。。。。这就是女子要的细节。”
“可。。。。。。孟师姐看起来不像是会在意这些的人。”
牧层霄有些犹豫。
“错,那是你以为。”
门冬道:“听我的,过几日你去挑一件礼物送给她,不然你们这跟普通的同门有什么区别?一起修炼一起进步,过着过着就成兄弟了。”
顾白婴微微挑眉。
“那。。。。。。不知道孟师姐喜欢什么?”
牧层霄踌躇一刻:“我本想送她一把剑,可极品灵器难得,恐怕找来的也不如她自己的月魄。那些丹药灵草,孟师姐见得多,我也拿不出手。”
“送灵器,你也真想得出来,就你这样,还是趁早放弃孟师姐好了,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我告诉你。。。。。。”
顾白婴耳朵悄悄竖了起来,下一刻,门冬发现柱子后的他,奇道:“师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
顾白婴走了出来,神情冷淡道:“刚刚。”
顿了顿,他又开口:“你们刚才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