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
“你真拿到了?”
门冬眼睛一亮,仰头盯着顾白婴:“师叔,你给我看看天魂木长什么样?我上次看到天魂木还是在宗门大会的时候呢。你让我瞧瞧,这天魂木是好东西,用来炼丹入药都不错,你刚刚修补好灵脉,再温养一下神元,对你日后修炼也大有进益。。。。。。”
顾白婴伸手盖住他的脸,不耐烦道:“啰嗦,我去沐浴了。”
“师叔,你给我看看,你给我看看嘛!”
门冬犹自不甘心地跟在他背后。
门冬最后也没能看到那天魂木长什么样子,他在顾白婴屋中搜寻一番,最后仍旧无果。盯着顾白婴半晌,终究还是没胆子搜顾白婴的身,悻悻地离去了。临走之时还嘱咐顾白婴道:“对了,杨簪星之前问过我几次你怎么样了。师叔,你要是没事,去妙空殿看看,免得她见了我又得问我一回。”
。。。。。。
山上下雨的夜,睡起觉来总是分外甘甜。
簪星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红酥叫她来吃饭的时候才醒。
她揉了揉眼睛,最近总是爱犯困,睡觉的时间和弥弥有得一拼,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妙空殿里没人了,牧层霄天不亮就去出虹台修炼,田芳芳赶着吃午饭,饭堂那边去得晚一点,肉菜都被别的弟子抢光了。簪星梳洗完后,腹中尚不觉得饥饿,便不慌不忙地往饭堂走。
许是下过一夜雨,山上空气格外清新,日头从树枝空隙中流泻下来,落在人身上有种干净的暖意。
路上不时有弟子捧着各种木箱或是器物匆匆走过,因为魔王可能复生一事,各宗门都开始做准备。太焱派也是一样,不仅在山下列下法阵,山上也开始布阵。各法殿中开始布置,早些年与魔族交手的灵器符咒也重新令弟子翻洗,一一盘点。
簪星见此情景,原本的好心情顿时一扫而光。这魔王一事实在恼人厌,要么干脆点,直接上山给个痛快,要么就干脆消停点不要出现。就这么时不时地骚扰一下小宗门,让各大宗门严阵以待,偏又迟迟不现身,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酝酿什么大阴谋。何况她的身份。。。。。。简直就是一把刀悬在头顶,每日都要担心什么时候才落下来。
偏眼下又不让下山。
她心事重重地走着,直到耳边传来一个不满的声音:“杨簪星。”
簪星猛地回神,就见顾白婴站在自己身前,她愣了一愣:“师叔?”
“我叫你几声了都没听见。”
他狐疑地凑近,盯着簪星的眼睛:“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瞒着你的事可多了,你说的是哪件?”
簪星问。
顾白婴语塞一刻,哼道:“你现在胆子倒是挺大,也敢和长辈顶嘴了。”
他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每每自称长辈的模样,实在是别扭。簪星笑笑:“师叔,你最近闭关得如何?门冬说你已经服下第二颗丹药,怎么样,灵脉修复的还好吧?”
“马马虎虎吧。”
簪星叹了口气:“那就好,不然琴虫没了,圣树果实也没用,我可要自责一辈子了。”
“咳咳咳!”
顾白婴险些被自己呛住,他见了鬼似地看着簪星:“你怎么知道琴虫的事?”
“上次从藏宝地回来的时候,田师兄跟我说的啊。”
簪星认真地看着他:“难怪你之前一直那么反对我双修,是因为一旦双修,琴虫种子就不在我身上了。”
顾白婴恍然,在藏宝地时,簪星曾与牧层霄一同跌进圣树的灵域,门冬情急之下说出琴虫的事,没料到门冬这个大嘴巴,后来还对田芳芳细心解释了一番。
正想着,顾白婴就见簪星往前迈了一步,微微凑近,语气诚恳:“你那时候对我周围的人严防死守的模样,我还以为你喜欢我呢。”
风吹过,将女子的发丝吹得微微飞扬,有那么一两丝拂过他的脸,勾得人心痒痒。
少年耳根迅速发红,目光躲闪间,竟有些此地无银的模样。
两人目光相接,一时无言,直到有人经过,打断这日光下的凝固。
那是两个外门弟子,其中一个捧着个木箱,另一个手里捧着一个花盆。花盆里种着一株蓝色的花,这花很漂亮,花瓣大而艳丽,颜色是漂亮的孔雀蓝。
簪星的目光被这花吸引,随口问身侧的顾白婴:“师叔,那是什么花?颜色真漂亮。”
此话一出,少年原本羞赧的神情迅速褪去,他猛地看向一旁的簪星:“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