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杨和李栋一愣,那人已经面对李安如法炮制,李安也被迫吞了一粒那样的东西。
李栋感觉到什么,怀疑的看着黑衣人:“你们想干什么?”
其中一人冷冷道:“让你小声点的东西而已。”
说罢,也不再多说,伸手就在李栋和李杨后颈上一砍,李栋和李杨瞬间倒了下去,李安见状只道不好,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只觉得自己后颈处一凉,整个人脑子一空,失去了知觉。
……
启灵道是京城中贫穷人常去的地方。
此处毗邻最苦工的人生活的去处,低等的贱民时常出入此地。这些人通常地位低下,生无分文,平日里靠出卖苦力为生,日子过得极为艰难。
这样的人中,男子往往是很难逃到媳妇的。
所以启灵道中的窑子和小倌馆是生意最为兴隆的。
窑子自不必说,买入启灵道中窑子里的女子,与京中青楼中的女子不同,一天到晚不停地接客,窑子的妈妈待这些女子也是苛刻无比,平日里只能混得一顿饭吃,若是生病了,也要因着病来接客,病的受不了的,一卷席子掩了扔到乱葬岗去,身子叫狼吃个一干二净是常有的事情。
而启灵道中的小倌馆,又是与窑子不同的地方。
那些低等的贱民,偶尔也有一两个口味不同寻常的,女子身子柔弱不禁折腾,而小倌馆中的少年与京中那些好一些的不同,不是那种秀气的,白皙的清秀少年。大多都是家中贫寒,而做苦力也难得卖些银钱的,卖身于此。这些少年身子骨矫健硬朗,模样倒不是最重要的。但即便是这样硬朗的少年,也时常有被折腾至死的。
这一日,启灵道中的小倌馆中又接了笔生意,妈妈见了那三个人,瞧着前两个便是浮上了一抹笑,最后一个却是皱了皱眉。她点着涂着蔻丹的短粗手指,对着对面的男子抛了个媚眼:“爷,您这是什么意思,前两个是好货不假,可这一个……。您莫不是在戏耍奴。”
地上的人衣着狼狈,前两个人约摸也是青年模样,虽头发蓬乱,看那脸却是细皮嫩肉的极品。在这小倌馆里,足够算得上头牌了。可这两人身后的那一位,瞧着却是四五十岁的中年模样,生的又是大腹便便,实在是……。令人倒胃口了。
锦一对小倌馆妈妈的搔首弄姿视若无睹,从衣裳中掏出银票道:“这是银子。”
那妈妈见了银票,登时喜得牙口不见眼,笑着道:“爷信得过奴,就将这人给奴吧。虽说年纪是大了些,好在身子养的嫩,这里有人喜爱刺激的,便将屋里的灯灭了,这样好玩些。这人若是不瞧脸,身子调教几次,自然也就成了。”
她如此大喇喇的说着这些颠倒阴阳之事,锦一也有些不自在,便道:“这三人都要好好调教,老板娘多费心思。”
小倌馆妈妈做这一行这么多年,自然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听闻锦一的话心中明白几分,只道是哪家大户人家又出了什么仇,她只负责收钱做事,看面前这人气度也不像是普通人家,便笑道:“爷可是信不过奴的心思?放心吧,既然如
此,今日就安排他们接客。”
她瞧着锦一,手里的帕子都快甩到锦一脸上了,腻着嗓子道:“爷可要亲眼见见?”
锦一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道:“多谢。”
……
李安醒来的时候,李杨和李栋都都还未醒,李安平日里练过武功,稍微有点底子,想要运内力,一动之下才发现浑身上下竟是软绵绵的,毫无力气。
他一愣,眯起眼睛,眼前渐渐清晰起来。李安四处打量,见这是一件并不大的屋子,屋中散发着一种奇异的香味,像是女子身上的脂粉味道,却又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屋里的装饰既廉价又有些花哨,此刻他便是坐在一方床上,床上挂着桃粉色的烟帐,像是女子的闺房,又不像是女子的闺房。
饶是李安平日再如何机灵,也想不出这是什么地方。再看一边李杨和李栋躺在床上毫无知觉的模样,心中一紧,便知必然是着了道。
对方既然敢将他们从天牢中劫持出来,便知是有恃无恐,只是这般作为,此处又不知到底是何地,究竟是个什么心思?
正想着,只听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人款款走进来。
便从外头缓缓走来的脚步声,海棠色的裙角颜色热烈,顺着那娇艳的裙裾往上看去,窈窕的身子,妩媚的脸,笑容温婉,眸光却是如刀般冷冽。
“蒋大小姐,果然是你。”
李安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