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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书聘的目光凝在她脸上,嗓音低低地说:“终于撬开宝贝这张嘴巴了。”
苏云卿怔了怔,一脸懊恼又生气,“我是今天在艺人工作室里听见的……”
程书聘垂眸:“还维护段家。”
苏云卿吸了吸气,眼睛水雾雾的。
程书聘把她抱到怀里,她不肯动,男人说:“上来,没套,我不会碰你。”
苏云卿耷拉着脑袋,“你在生气吗?”
“我该怎么生气?我太太认为一切都是我的错,就好像做买卖,有人卖。淫有人嫖。娼,你帮着嫖。娼的人骂卖。淫的有罪。难道不是双方都有错吗?就因为我看起来没那么可怜,所以我活该被他们欺负,对吗?”
苏云卿听他乱七八糟的比喻,眼睛含着水看他:“那你承认自己有错,对吗?”
程书聘:“让我猜猜你听见的版本,我为了娶到你,威逼利诱让段家退婚。”
苏云卿垂着湿哒哒的眼睫,衣柜空间狭窄,程书聘靠在柜壁上,把苏云卿横抱在怀里哄:“那你有没有想过,我就算不逼他们退婚,当时你为了救你姐姐,你也会选择嫁给我。”
苏云卿指尖抓着开襟毛衣外套的纽扣,嗓音含水道:“我们一开始就是为了利益结婚的。”
程书聘把她碎发绕到耳后,说:“退婚是为了让你光明正大地跟我结婚,是段家为了钱放弃了你,而不是你水性杨花抛弃他们。当然,这笔钱不管怎么说我都该出,既然钱可以还清人清,我为什么不花?难道要你去做这些事吗?”
他嗓音耐心、温和、平静地解释着。
仿佛一道宽热的大掌在抚慰她毛躁的情绪,苏云卿轻咽了口气:“可是,可是这样很不道德。”
“我说过,不道德的事让我来做。你如果还不开心,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来发泄。但都是犯罪,为什么你只对我发脾气,反而维护段家的人?酥酥,你这样让我实在难过。”
苏云卿被他一说,心里忽然有些愧疚,“我只是不喜欢被你骗。”
“我没有骗你。”
程书聘把她拢紧在怀里,有些委屈地把脑袋贴在她心口:“我听说人总是把刀子指向自己最亲近的人,我今天淋了一路的雨,心里就这么安慰自己。”
苏云卿被他硬发拱得心底满满涨涨的,“所以我应该跟你说抱歉吗?”
“说抱歉的人是我,酥酥,他们只是经营不善,想要一些资金周转,我只是刚好有一点钱给他们,不怪他们跟你说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