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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卿的腿晃了晃,手下意识扶住他肩膀,整个人摇摇欲坠地,“那你也从来没问过我,之前奶奶说了要回来,还说带上我的,你也没问我……还,还说是我不去……”
姑娘委屈得眼角都坠了泪,程书聘低头轻咬了口她的脖颈,又软又香,另一道大掌环住她腰身,以防她跌下去,贴耳道:“哥哥跟你说,你就会来?”
苏云卿开始胸闷气短,没吭声,他气息重了重,连带着她也受了牵连,“酥酥,哥哥说真的,你愿意坐那么久的飞机来,我真的很开心,这种开心可以弥补你跟我离婚后的难受。”
苏云卿没有力气地捶他的肩头,硬得膈手:“离婚后你也没闲着啊……”
程书聘沉笑了声,“我看看,酥酥给我送来的家,还带着花园的啊。”
苏云卿脸都红了,温热的雨丝从头顶落下,“你松手……”
脖颈酥酥麻麻的啃啮导来,与雨水搅合在一起,他的话落在耳边:“这么久没打理了,这花园的路又滑又窄,哥哥还得费些心机才行,不然一会被锄头弄坏了怎么办?这也是哥哥的花园啊。”
苏云卿被他的话哄得意乱情迷,“才不是,才不是你的……”
“不是我的?酥酥又说谎,本来应该打屁股,但你坐了那么久飞机,都坐扁了啊,哥哥好心疼。”
苏云卿的气猝然呼出,指尖刮过他的胸膛:“你才不心疼……你只想做坏事……”
“这怎么能算坏事?是乐事,酥酥抱紧哥哥,别摔下去了,屁股开花了可怎么办?”
程书聘的语气低笑间携了放荡,好像被灌满了的水囊,硬得根本不忌惮被摔和被扔,反而越被打,越兴奋,但语气还是克制几分:“刚刚哪个小坏蛋说哥哥藏了妹妹,你看看,在哪儿?冤枉我。”
苏云卿气喘了下,肺管被充盈着水雾:“就是有,你刚才……不对劲……”
程书聘把姑娘的腰送进怀里,“我哪儿不对劲,嗯?哦,这儿不对劲。”
苏云卿吓得快哭了,先是低低的莺啼,而后是小猫的哭唤,始作俑者却毫不怜悯,笑叹了声,说:“听,原来我养的小猫到春天发情了,洗个澡而已,都不乖。”
程书聘的话就像浪花,卷着往沙滩上冲,不放过细密沙面里的任何缝隙,攻击她。
他这个人擅长掌控一切,连这个时候也不放过可乘之机,问她:“跟哥哥结婚,好不好?”
苏云卿眼睛含着水花,也不知是雨水染的,还是落了泪,委屈地摇头:“哪里有人这么求婚的……”
头顶的雨淋倏忽被灭,温热的水逋停下,寒意窜了上来,身前坚硬的胸膛好似能取火,她发着抖地环上他。
程书聘语气有些无奈的宠溺:“你这样不给名分,哥哥总感觉给你白干。”
他这直白的话透了出来,苏云卿脸颊发烫,“现在你吃亏了吗?”
男人把她抱着出了浴室,唐僧被妖精送去洗了干净,接下来该放到锅里煮,炖热了吃。
“好好好,哥哥不吃亏。”
“你这话什么意思,好像很勉强……”
她洗了澡没擦干水分,那床单就成了浴巾,一下就被落满了水渍。
“吃亏的是酥酥,瞧,我们酥酥吃了多大的亏啊?”
男人眼底魅惑的笑深深地透进苏云卿的瞳孔,姑娘蝶翼似的眼睫阖下,紧紧地闭着,那眉心锁起,男人的指腹轻拨开,哄道:“酥酥,放松一点。”
苏云卿每一次都沉进他的蛊惑和哄骗里,这个下流的男人总爱使手段,令她应接不暇,令她无法招架,她拗着脖颈往外看,不愿与他接吻,然而视线里,昏暗的房间没有一丝光亮,外面满澄澄的光,却没有一抹是愿意照进来的。
而程书聘当初住的就是这间屋子,她在摇晃的视线中看见了对面的窗帘,风也在飘荡,呼出销柔的低啭。
“哥哥……”
她轻唤了声,男人俯下身,听她的话,好像不管什么时候,她只要开口,他都会低头,弯腰。
“我不喜欢没有阳光的房间,我觉得好冷……”
听到这话,男人动作顿住,把她抱坐起来,被子就裹在她身上,而他则靠在冰冷的墙面,严丝合缝地替她挤走冷意。
苏云卿扯过一边的枕头,隔在程书聘的后背上,男人大掌抱着她的后背,低声笑:“酥酥喜欢这样吗?要哥哥往前坐一点?”
大概是觉得她会调整了,程书聘心底有些喜不自胜。
姑娘恼羞成怒地反驳:“这墙这么冷,我是……我是怕你得老寒腰……”
程书聘深眸一怔,而后低低笑了声,肺腔震着她,苏云卿也跟着呼吸不畅,却听他道:“酥酥这么好心,那要不要,再给哥哥省点力气?”